,而是另一个与曹振品级相同的宦官。
“看来,许德明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啊。”姬浩雅端着杯子,嘴边虽是笑意,可是这句话的分量却一点都不轻。
李飞白寒着脸看完,饮尽杯中酒,重重地将杯子放回桌上。
“你说,皇上知道这些么?”姬浩雅的问题显然是明知故问,李飞白淡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睑,闭目不语,可是捏着杯子的手却紧了紧。
姬浩雅不是个喜欢火上添油的人,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如今王允真的是权势滔天,然而这并非一朝一夕造成的,肃宗也是靠了王允,才能在安史之乱后,在长安被拥立为帝,或许这事儿皇上不完全知情,但是即便知情,也是要给王允些面子的。许德明不给李飞白面子,不是因为胆子大,而是因为背后撑腰的后台够硬。
而现在北面又有西凉虎视眈眈,国中朝臣大半是王允一手举荐提拔的,若真动了王允,怕是连朝廷的根基都会动摇,此时此刻,除了按捺不动,没有其他办法。
二人这一天的酒,喝得都有些高了,在酒楼通房里睡得迷迷糊糊,半夜二人又都转醒,辗转都睡不着,干脆一直聊天聊到天亮,可聊着聊着聊到时局,又是心情晦暗难辨,为如今的朝堂感到忧心。
而王宝钏这天也睡得不错,酒楼的后院里除了厨房,还有通间,所以住宿不是什么大问题。突然又有了自己的空间,王宝钏倒反而又怀念起当时与李飞白两个人窝在二楼睡觉时候的情景来。
李飞白当日为了给她一个自己的空间,还特地去买了块粗布来当帘子,如今那块布就被王宝钏挂在门上当了门帘。
房中的陈设很简单,为了方便洗浴,她还特地辟出了一间空房来当做浴室,避免了再去外面洗浴的尴尬。
两个胡姬是跟着杜卜拉撒来的,杜卜拉撒自恃出了不少钱,强占了一间雅间当他的卧房,不愿住在后院里与伙夫下人们挤在一处。
本来李飞白是打算把这间房间当做王宝钏的卧室的,被杜卜拉撒抢占之后他还去找杜卜拉撒理论了,但杜卜拉撒极为蛮横,说钱是他出得最多,凭什么不能住得最大?
王宝钏虽然心里也窝火,可是不希望刚开始就闹内讧,把脸色铁青的李飞白劝走了。想到李飞白,不知为何,王宝钏觉得自己内心有一股特别的甜蜜感受,合上眼入了梦乡,这一夜,终是睡了个好觉。
随着新店开张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李飞白和王宝钏都各自忙碌着,连最闲的阿不思耶尔也每天准时来店里报到,查看准备工作的进度顺便搭把手。反而是杜卜拉撒每天笙歌曼舞的,觉得自己出了些钱,理当就该高枕着等着钱赚进账了。不少伙计刚开始还管他叫老板,有事就桩桩件件地向他汇报,后来见他什么事儿都不管,干脆把事情都同王宝钏说了。没想到反是这样,倒让杜卜拉撒心里头不快活了,私底下还同那些伙计说了,今后有事儿先同他汇报,凡事儿都该由他拿主意。
李飞白知道这事儿后没告诉王宝钏,反而是司舟同王宝钏说了,王宝钏虽然听了这话也不痛快,但是这毕竟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于是也忍了下来。
店面逐渐布置得有样子了,东西也都安排停当了,几个人拟了个黄道吉日让道士算了算,便就这么定了下来。
日子定下来这天,王宝钏也终于是松了口气。而杜卜拉撒甩手掌柜做得舒坦,这天连个脸都没露,晚上大家吃了顿饭散后,他就一直在雅间里,吃着胡姬美人喂给他的葡萄,翘着二郎腿躺在卧榻上,听另一个胡姬美人唱着歌跳着舞。
大家伙儿都累极了,谁知道杜卜拉撒精神却好,大半夜的还在那里同那两个舞姬莺歌燕舞,乐声靡靡。
这般扰人清静让王宝钏很是恼火,旁边通房里,几个伙夫也撩开嗓子骂骂咧咧了。王宝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