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以前,他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捏一粒葡萄,粗声笑道,“灵儿,你昨日那事处理的不错,以后啊,切莫忘记自己的身份,可莫坠了我西夏皇家的脸面。”
“叔公,莫要说了,灵儿懂的,昨日那般,还不是不愿让叔公操心么?”看着月光,李清露揉揉眼角,慢声细语道,“叔公,明日拍卖毛皮,灵儿也想去看看。”
“那地方又乱又脏的,你去做什么?当然,叔公也不是不让你去,你如果要去的话,换身装扮,多带几个人,省的再碰上宗赞那样的野蛮子。”
“知道了,一切听叔公的”李清露自不会违逆李秉祚的话,不就是女扮男装么,以前也不是没做过。
宥州东城,一处紧凑的小院子里,黑袍人盘腿坐在大槐树下,身材魁梧的乔锡微微躬着身,恭恭敬敬的守在一旁。功力运转一遍,黑袍人收手吁了口气,休息片刻,方才慢条斯理的问道,“乔锡,赵有恭等人找到了么?”
“找到了,他们现在就住在永阳客栈,今日,柴可言也住到了永阳客栈。不知主人打算怎么安排,咱们还收购这批毛皮么?”
黑袍人想也未想便摇起了头,“罢了,既然柴可言到了,凭着柴家的财力,这批毛皮肯定是势在必得。咱们要想跟柴家比钱,那是找不自在,通知虎堂的人,让他们在延安府罗顿山设伏,一定要把这批毛皮抢到手。”
“是,属下这就去飞鸽传书”乔锡刚转过身,黑袍人便叫住了他,“慢点,你马上给姓李的发消息,就说本座明夜去会她。”
乔锡不敢耽搁,转身迈步而去,等无人了,黑袍人用一种沙哑的嗓音,桀桀的笑道,“赵有恭,你可真是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呵呵,这可是要犯错的。”
第二天,也就是十月初三,宥州城大多数商人都聚集到了北城的风鹿馆,这风鹿馆本来是宥州最大的茶楼,由于客厅面积很大,所以被选作了拍卖地。有时候赵有恭也有些佩服西夏人赚钱的方法,能将位子分成甲乙丙丁四个等级,并且明码标价,也算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创意了。拍卖过了酉时才开始。不过酉时不到。一楼大厅就挤满了人。赵有恭可没耐性在一楼挤。花大钱在二楼找了个好位子。今晚只有赵有恭一个人来到了风鹿馆,至于其他人,全都去做别的事情了。
既然要搂草打兔子,就得先把兔子惊了,而萧芷蕴要做的就是东借渠坪寨人马。至于如何吸引渠坪寨的人来攻宥州城,其实方法很简单,只要告诉此时宥州城有多少钱粮就够了。如果宥州城有一百万贯,渠坪寨会犹豫。可要是有一千贯,渠坪寨就知道宥州城难啃,也会豁出命跑过来顺手捞一把的。
拓跋郄不是个贪心之人,怎奈何如今的渠坪寨穷怕了,饿怕了,所以,他太需要钱了。有了钱就能跟汉人买粮,有了粮,才能养兵。当然,攻击宥州城。自然会得罪李秉祚,不过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如果不趁着城内举行拍卖的时机下手,那以后就更不会有机会了。
酉时两刻,赵有恭正坐在桌旁喝着茶水,茶是普通茶叶,哪怕不懂茶,都能喝出其中的味道有多难喝。一边喝茶,一边皱着眉头看热闹,下边一帮子人乌烟瘴气的,就跟赶庙会似的。
“哎哎哎,兄台,你能不能往后坐一坐,你这椅子都快把某家的手夹断了。”
“对不住,对不住,某家不是故意的啊,后边人都往前挤,哎。。。。”某人整整纶巾,一脸的悲苦之色。
风鹿馆一楼是普通位子,二楼是高等位置,由于坐在这里,费用昂贵,所以二楼的人少得可怜。随便扫视两眼,就看到了两个熟人,一身黑袍的家伙坐在北面,拆可以则坐在东面靠柱子的位置,而赵有恭就坐在柴可言斜对面。赵有恭观察着周围的人,黑袍人同样也是如此,当他看到赵有恭所在的位置后,举起茶杯,遥相敬了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