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王子殿下的副官——艾尔弗雷德。”
“等一下!你怎么就断定这把剑是艾尔弗雷德的呢?”珂缇娜质问道。
吕宋微微一笑,不愿作答。与会的人也都发出含蓄的哂笑。
原来,王国的武器都是统一定制统一发放的,每个军团所有的武器都有其徽记,某一级别的军官只能携带某一级别的武器。从武器的徽记与式样,很容易推测出武器的主人是谁。第二军团副官一级的人,现在在王城的,只有艾尔弗雷德一人而已。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把匕首是艾尔弗雷德的。——这样简单易明的道理,大家都没有兴趣跟珂缇娜讲了。
还是苏萨,再一次将珂缇娜从窘境中解救出来。他朗声说道:
“公主殿下的意思是:怎么能断定这把剑就是凶器呢?光凭血迹吗?会不会有人栽脏陷害呢?”
“物证和人证俱在。国王遇害那天晚上,有两名当值的侍卫在国王寝宫附近看到二王子殿下的副官出没,鬼鬼祟祟。”吕宋不慌不忙地说道。
“那两名侍卫呢?”
“今天应该正在当值吧。来人,将他们召进来。”吕宋淡淡地吩咐了一声。早有侍卫应声跑了出去,不多时,就带了两人进来。
作为目击者的两名侍卫被带进来之后,有些惴惴不安地立在会议室门边,目光垂到地毯上去了,大气不敢喘两口。
“你们两个,向公主殿下描述一下那天晚上的情景。”吕宋吩咐道。
于是,那两名侍卫就把那天晚上卸了任务回家时在中央大道与艾尔弗雷德相遇的情景老老实实复述了一遍。两人口齿还算伶俐,复述得也清楚明白。苏萨听得仔细,待他两人说话,随口地问了一句:“那么说,艾尔弗雷德是向政务大厅方向而去,而并非是国王寝宫方向?”
“是……是的。”两名侍卫想了一下,点点头。
“哦。”苏萨沉吟了一下,不再多说了。
“苏萨骑士是什么意思?装作去政务大厅,就不能折回来行凶吗?”亚雷克斯语气很不友善地质问苏萨。
“哦,这倒不是。”苏萨轻轻地摇摇头,他的思维现在正在一个细节上纠缠着,所以只是随口地敷衍着亚雷克斯。这种心不在焉的神情令亚雷克斯心中大为不快,鼻子里哼地一声,挥挥手,示意那两侍卫退出会议室,然后,正打算继续主持他的会议,苏萨突然又悠悠地说了一句:
“不对,还是有些奇怪啊。”
“奇怪?哪里奇怪了?”亚雷克斯有些着恼地逼视着苏萨。这个小子,绝对是半道里杀出来讨人嫌的角色。亚雷克斯对他有着无端的厌恶。如果他不是珂缇娜的誓言骑士的话,亚雷克斯早就叫侍卫将他扔出去了。
苏萨当然不知道亚雷克斯肚子里对他的种种恶毒诅咒,依然是那付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曾是名角斗士,别的不懂,只从搏斗的角度来谈这件事。不知诸位注意到没有:陛下死在自己的寝床上,且保持仰躺姿势,也就是说,凶手一定是趁陛下睡着时突然袭击。受到袭击之后国王肯定会有反抗,搏斗的场所也绝对不可能仅限于寝床,但事实上其它地方并没有血迹,也没有搏斗的痕迹,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说到这儿,苏萨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听众。他的分析已经把会议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成功地吸引住了,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宰相吕宋淡淡地问。“什么可能?”
“陛下在整个遇害过程中,始终被凶手控制着无法挣扎。也就是说,凶手是骑在陛下身上行凶的。所以陛下胸口以下才会没有留下任何伤痕。这一点我想也用不着演示了吧?而据当时惟一在附近的王后陛下说,当时她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整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