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遇里冷哼一声,宽广的袖子无风而起,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毒,凤水問立马癫痫一般地倒在地上,身体不住地痉挛着,手难受捂着腹部,他的头部在不住地抽搐着,慢慢地与足部拘搂相接。
“牵机!”素以有些慌乱地站起来,慌张地走到凤水問的身边,连带洒了茶盏中的水也不自知。
“牵机?这个名字好听,以后就唤作牵机,”遇里笑了笑,“凤家小子,我多的是法子折磨你,我倒要看一看你的骨头能硬到哪里去,不过呢,好心奉劝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为了一个见面次数寥寥无几的人而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宫中的萧贵妃想一想,你说,倘若,几天后,她在宫殿中收到了儿子的尸首,会是什么反应?现在谢氏可是一步一步在紧逼着,朝堂上,有如虎般的谢侯,后宫中有似狼般的谢皇后,萧氏可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你的噩耗让你母后一个气儿喘不过来,届时,金乌大将军面临的困难可就大了……”
凤水問的下唇已经被牙齿咬出了一圈细密的牙印,咸腥的血丝漫进他的口腔中,然而此刻他的腹部如刀搅动一般疼,一点都感觉不到嘴唇上痛楚。
“遇里,杀了凤骁峒之后呢,你又有什么打算?”素以强迫自己不去看躺在地上的凤水問,只是抬眸看着她。
“此生早已生无可恋,杀了他不过是这么多年来强撑着我活下去的动力。”
遇里用脚尖踢了踢凤水問的身子,然后掏出一粒青色的药丸放入他的舌底,凤水問的痛苦瞬间便缓解了,他额头和身子都冒出生冷的汗,风一吹过,牙齿便因为寒冷而哆嗦起来,“咯吱咯吱”地不住摩挲。
“凤家小子,如何,你应还是不应?反正我新近制的毒药还有很多,我很有兴趣一样一样试过去。”遇里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脸上是如花般灿烂的笑容,“只是不知道打小在皇城中浸泡出来的金贵身子会不会承受地住,可别到时候我只下了两种药,你便昏厥过去了,白白坏了我的兴致。”
凤水問瞪大着原本因为疼痛而有些涣散的双眼,一脸的愤恨,就像是想要把生啖遇里的肉一般。若不是因为身子刚刚在一轮牵机药的摧残过后失去了气力,必定会用双手掐着遇里的脖子。
“醇塬,你便应了遇里吧,或许等她见了你叔父之后,便会改变主意。”素以急急地劝道,好汉总是不会乐意吃眼前亏的。
“改变主意放过那个贱人倒是不可能,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同归于尽,”遇里指尖滴流滴流地转着一枚红色的药丸,黑白分明的眼珠盯着凤水問,像是一只成竹在胸的猫在逗弄着频死的老鼠,“这枚药丸的名字叫着金蚕蛊,但凡吞咽下肚子之后,金蚕便会孵化而出,慢慢的,你的胸腹就会搅痛,然后肿胀如瓮,七日之后七窍流血而亡,全身发黑,肌肤溃烂,连着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会认出。”
凤水問眼睛眼睛紧紧地盯着这枚红色的药丸,额头的青筋不断抽搐着,那种神情是恐惧。
凤水問觉着自己看见了隐藏在这薄薄的糖衣之内的金蚕,甚至能感到它正在里面蠢蠢欲动,只等着遇里将药丸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它好顺着自己的肠道畅所欲游,一点一点地侵蚀着自己的血肉,然后把自己啃噬地只剩下一滩发着恶臭的脓水,就连苍蝇都不敢嗡嗡嗡地飞到自己身边。
“我……我答应。”凤水問完整地吐出这句话时,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腱。
素以无声地在心中笑了笑,挺直了身子,前一世的苏醇塬不会为了一个印象寡淡的叔叔放弃自己的性命,这一世的凤水問更不会,因为对着一个已经失去过性命的人而言,自己的生命才是最为重要的,亲情什么的血浓于水这个说法不过是一个笑话,尤其是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国度,他还是最为有潜力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