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她和醇塬在一起的日子已经不知不觉地淌过了四年,可是,她却是觉得至今都没法看透这个人,他说爱她,心里只有她一人,却能在转头,为了自己开的公司能够不破产,瞬间和温湪在了一起,他说不爱温湪,可是不爱着她,又怎么能承受住温湪那个公主脾气呢?而且事事都是迁就着温湪,好像自己和他在一起时,凡事都是以他为天的,这般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会忍得下温湪一次又一次的无理取闹,而且还把脾气控制地如此之好?
“如果有缘,上苍自然会垂怜你们。”素以说了这番话,便走出了竹舍,她拿了一个川梨,削去了皮,切成一颗一颗的小碎块,孔雀爱这般吃。素以也不叫唤,只是这样静静地坐在一块玄石上,将川梨碎块随意地洒在乌昙跋罗丛中,不一会儿,那只浑身长着翠羽的孔雀便出现了,它踱着高贵冷艳的步子,一点一点啄食着,也不感激素以的一爿好心。
此刻的阳光很暖和,晒在身子上,完全没有前一刻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素以觉得自己又被环在李轻轻暖软的怀中中,听着操着一口吴侬软语,拍打着自己的身子,唱着一阕妙曼无双的歌。
“娘亲,我很想念你。”素以用双手环着器盖,将头埋在臂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天空中的月亮从满月变成了弦月变成了朔月,又恢复为一轮圆澄澄的月饼状,苏醇塬身上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这天晚上,遇里心情高兴,做了几个精美的菜肴。
“明天我便送你们两个出百斩林。”遇里看着头顶的月亮,忽的便吐了出来。
凤水問听着却是颇为惊讶,原本以为是要经过艰苦卓绝的抗争才能重获自由的,却不曾想到这般容易,遇里便将他们两个送出去,素以却是心下了然的样子,就连眉梢也没有挑一下。
凤水問由于兴奋,拿着水壶的手一抖,便一不小心将滚热的水撒到了遇里的袖子上,不一会儿,袖子便冒着热气,遇里把筷子往石桌上一放:“臭小子,当真是没有尝够相思针的苦楚吗?竟然敢在姑奶奶的手上乱洒水!”
“不敢,不敢,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你。”凤水問赶紧地拿起石桌上丝巾想要帮遇里擦拭。
“姑奶奶也不介意你在这里多呆上些时日。”遇里滴溜溜地转动着滚圆的眼珠子,笑得灿若灼灼的桃花。
凤水問的身形一顿,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是只能讪笑了一番。
“所以啊,姑奶奶最讨厌的便是口是心非的人。”遇里慢条斯理地用丝巾擦着水渍,袖口被略微挽上去一些,露出一截惨不忍睹的手腕,和脸上欺雪般白嫩的肌肤截然相反,就像是一截失却了水分的卷心菜,干巴巴的,还遍布着一道一道的伤痕,教人不忍细看。
素以和凤水問只是瞟了一眼,便不忍心再直愣愣地盯着,于是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眼观眼,鼻观鼻地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遇里却是自己先挑破了口:“没有想到,你们两个小小年纪,竟然这般沉得住气,倘若是换成旁人,早就尖叫起来了,呵呵,不过,那些没见过大世面的人都没有机会再看见比我这手臂更为惨烈的景象了。”
素以和凤水問听得心下都一震,虽然一个月前早已见过遇里的心狠手辣,然而在这个百折林中,她除了整天对着凤水問骂骂咧咧凤家的“混小子、臭小子、死小子”之外,倒也没有再怎么用毒药来折磨他。
遇里微微收拾了一番,便缓缓开口,讲述了一个尘封在她心头已久的故事:
我的爹爹是琅�鹊那叭喂戎饔龇纾�悄晡艺�羌绑侵�辏���α讼鹊鄣难�迹�ス�形�霉箦�骼砩碜樱��胰砟ビ才莶�诺���胰牍��患�孪适露��纯从惺裁春屠奴谷中不一样,爹爹怜我年幼丧母,总是不忍心拂我的心意,虽然心下不是很乐意,却挨不过我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