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白白受了这些委屈。
“爹爹,你身子不好,不易思虑过度,还是先歇息吧。给娘亲报仇这件事,还有我呢,毕竟,谢紫菲还是秋府的主母。”也是你嫡子的生母,只是,后面一句,却是无法开口说出。
秋沛夐的脸上略显疲惫,便靠着枕子半躺了下来。眼睛却是一瞬不动地看着素素的,他的心中在深深地懊悔着,胸口贴着一封信,他本就不该对着李孳如心软,若是早些将她除了便好了,她就没有机会像谢紫菲写那般的信,轻轻便不会无辜地被那个毒妇给杀了,秋沛夐手指蜷曲着。
“爹爹,这些日子素以不方便时常来看你,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秋沛夐点了点头,素素往室内撒了一把安神香,再看了一眼双鬓斑白的秋沛夐,鼻头一酸,险些滑出泪来,帮着秋沛夐掖了被角,便走出了房间。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仆人,心下颇为不忍,于是掏出一个青色的瓶子,往他的鼻子上放了放,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便会转醒,于是便掩上了房间门,走了出去。心情却是无端地好,就像是喝了馋了白糖的水般,甜丝丝的。
刚刚想要走下楼去寻苏墨卿,却隔着扶栏,在苏墨卿身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躲入柱子之后。素素不想在这种境地中遇到凤水問,上一辈子的怨恨、不甘早已消散无踪,但是却并不代表她乐意再一次见到他的脸。
八,火妙儿
苏墨卿闻到了空气中飘着的淡淡的香味,那是素素特有的味道,他装作不经意的环视了一圈,果真在一根大柱子后看见了一角湖水绿的纱裙。奈何胡侯爷却是兴致大发,由于苏墨卿和苏醇塬一下子解决了积压在他心头的两件头等大事,身子轻松了不少,便连连拉着他们两个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寻些名头,胡乱地喝着,喝到后来,也只是为了喝酒而喝酒。
苏墨卿向来是不喜这苦滋滋的酒味的,也只是轻轻地抿着,酒水只是沾着嘴唇,在凤水問还是苏醇塬的时候,家里头发生了一件事,那时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连夜喝着白酒,那时年少,总以为感情深一口闷,在朋友说自己快不行时,还是一个劲儿地劝酒,结果第二天醒来时,却被告知朋友由于昨日酒喝多了,导致酒精中毒,再也没有醒来,所以从此之后,便戒了酒,他向来是说道做到的人,很多时候,素素都会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醇塬,有时候,我对着你都会觉得害怕。
是啊,像他这般对着自己都可以残忍如斯的人,又会有什么事能做不出来呢?
苏墨卿再“无意”地扫视了那一根柱子,尘倒是以正常的方式的出场了,规规矩矩地对着三个人点了点头,然后伏在苏墨卿耳畔嘀嘀咕咕了几句,顿时,苏墨卿的眉头皱了一层褶子:“侯爷,苏公子,在下有事在身需先走,还请两位海涵。”
胡侯爷瞪着一双迷迷瞪瞪的眼睛,并没有听见他的话,只顾着端起一只酒杯:“苏公子,苏公子,哈哈,两位苏公子,来来来,我们接着喝!”也未等着他们端起杯子来,便大口喝酒,喉结快速地上下蠕动着,酒水倒是有大半都从嘴角流了开去。
凤水問略略颔首。
苏墨卿走过柱子时,朝着素素使了个眼色,便走下了楼梯。
素素连忙提起裙摆追逐而去。
凤水問此时正好抬起眼眸,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也不知是什么驱使了他,扬声便喊了一声“素素!”
素素的身子一顿,下意识地想要转过身去,却是后慢拍地反应过来了,只是僵直着身子,继续跑的动作,凤水問站起身子来想要去追那抹如受了惊吓般的兔子,胡侯爷倒是毫不含糊地嘟囔了一句:“苏公子必是看错了,素素姑娘现今应该在药庐之中熬着药呢,怎么会出现在这望江楼?”
听得这一句话,凤水問激动地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