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心满意足地喟叹了一声。
“真是没有长眼睛的,劫谁家的不好啊,竟然挑上二麻子大头目。”素素听了,心中却是笑开了花,狗咬狗,一嘴毛。
“是啊,白姑娘,你可猜上一猜,这帮犬戎族听命于谁?”胡侯爷眨巴着眼睛,摆出一副“快来问我,快来问我”的样子,素素忍俊不禁,却是不想看到他嘚瑟的表情,于是便清了清嗓子:“除了王程便是二麻子,既然是二麻子被洗劫了,那便只剩下王程了。”
胡侯爷原本是想喜滋滋地卖个关子的,却不曾想到一下就给素素猜对了,于是便只能收了沾沾自喜的神色,颇为欣赏地看着素素:“白姑娘果真是聪慧,一猜便中。”
“要变天了,对不对?”素素叹了一口气,这一天终于是到来了。
“是啊,这表面看起来的太平景象,恐怕是快没有了。”苏墨卿倒了茶盂中的渣滓,眸子中是说不出的疲倦。
“苏公子,白姑娘,王程和二麻子两人若是相互掐起来了,对于我们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啊,你们两个怎么都愁着脸?”胡侯爷颇为不解地看着二者。
“或许对于朝廷而言,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坐山观虎斗,然而,却是苦了无辜的百姓。”素素喟叹了一番。
“这倒也是。”胡侯爷皱着一张包子脸,连端在手中的紫笋茶都没有喝,便长吁短叹了一番,屁股还未坐热,便被人叫走了。
“素素,若你是老奸巨猾的二麻子,你会直接和王程撕破脸吗?”
“二麻子和王程本就是一座山中的两只老虎,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此番王程手底下的犬戎族竟然敢动手抢了二麻子的船只,不管是不是王程授意的,对于二麻子而言,他这种做法,摆明就是一种挑衅,我想二麻子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对,二麻子是不会放过王程,但是却也不会亲自动手收拾他。”苏墨卿顿了顿,伸手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啜了一口。
“依墨卿之见,二麻子会怎么做?”
“如果我是二麻子,也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看看鹬和蚌如何斗争。”
“能做到鹬和蚌的,一个是王程,而另一个,难道是朝廷军队?”
“没错,”苏墨卿赞许地点点头,“他想要不费一兵一卒,便要让王程从海上消失。”
“二麻子就这般确信,倘若真的打起来了,我们的朝廷军能打赢海盗?”
“素素,七殿下的军队约莫是训练地差不多了。”
可是新练的兵明显是缺少经验啊……素素在心中默默地反驳了一句,看着苏墨卿那一张笃定的脸,便不再开口。
不过是隔了一日,胡侯爷便收到了一封火漆的信件,打开一看,是王程要进犯扶箕城的消息,内里连着具体路线和部署都写得清清楚楚。
胡侯爷自然是急冲冲地跑去找凤水問,然而后者这些日子来只顾着埋头训练士兵,好早些拥有自己的势力,大概只知道二麻子和王程之间的关系,然而对于这内里的真真假假却只是一知半解,也没有像苏墨卿那般已经深入对方势力的中心,自然是不能有所判断,然而,直觉却是告诉他,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么多些日子的辛苦操练,终于有实践的机会了。
胡侯爷便将信笺揣在怀中,去找苏墨卿,凤水問一听他的名字,想着素素是和他一道的,于是便随着胡侯爷一起来到了唐府。
唐漠风忙着让丫鬟泡好茶,腾出一间书房让他们商量大事。
“墨卿,这种场合,一个女子出现并不合理,我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苏墨卿虽然对于素素和凤水問之间的纠葛并不清楚,然而却是隐隐地能猜测到,并不是这般简单:“也好,素素,你就在药庐中好好休息一番吧。”
苏醇塬一只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