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主,怎么来的便让她怎么回吧,反正这云落之地到了要一统的时候了。”
素素将头贴在苏墨卿的胸口:“墨卿,谢谢你。”
苏墨卿吻了吻她的额头,享受着为数不多的安谧时刻。
三皇子的宫殿中却是灯火如注,他不安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口中不住地打骂:“都是一帮废物,平日里将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上没有,到了关键时刻,却一个一个嘴巴哑了么!”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一旁的官员都跪在地上,额头上不住地冒着冷汗。
“殿下,若是音希公主真的嫁给了元摩诘……殿下,我们还是快些下手吧。”三皇子的心腹大臣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光。
三皇子点点头:“务必要办得利落些。”
“属下省的。”
三皇子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烧的正旺的烛火,神情晦明不定,他已经听见血液在体内沸腾,那是对权利的渴望,这么多年在言帝面前卑躬屈膝,终于是快要熬出头了。他手中转动着三颗硕大的夜明珠,心情却是愉悦的。
第二日,苏墨卿便进宫和言帝谈了很多,宫人们只知道一向对四殿下严厉异常的言帝自那日以后和颜悦色了许多,而关于和银龙国联姻之事,也被无限期地延后了。
言帝这些日子来,觉得身子明显乏了很多,尤其是晚上批折子的时候,眼皮子总是忍不住要黏在一起,看了很多太医,说的都是神思过滤,操劳过多,而补药一帖接着一帖,却是怎么都见不了效,太医院的御医们都人心惶惶,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刀下的冤魂。
一个月后,他便躺在了床上,连起身的气力都没有,御医们整日介都愁着一张脸,却是怎么都找不到病症。
不到十日,皇宫中便刮起了白幡,法德寺的得道高僧围着言帝的棺椁念着经文,三皇子艰难地按捺着激动的情绪,跪在言帝尸体旁边,脸上满是悲恸,刘公公红肿着眼睛,手中捧着明黄色的圣旨,声音哽咽:“陛下驾崩之前,曾下了旨,立下了传位圣旨。”
一帮大臣们眼中不住地流着泪,头却是深深地磕在地面上,等着刘公公宣旨。
“皇三子摩禄,人品贵重,深肖孤躬,必能克承大统,继孤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宦人特有的尖细嗓子穿透各位的耳膜,三皇子按着旧例推脱了一番,眼神却是往苏墨卿那厢瞟,满满都是得意,正想要接过刘公公手中的圣旨时,群臣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瞪大了眼睛。
“怎么,这么快就想要孤死?”言帝从棺椁中坐起来,满脸的怒意。
“臣等不敢,恭迎圣驾。”群臣们深深地将头埋在地上,三皇子看见诈尸的言帝,手没有接住,明黄色的帛锦便溜了开去,掉在地上,滚到言帝的脚边。
言帝伸出手,展开帛锦,“皇三子摩禄,人品贵重,深肖孤躬,必能克承大统……”他一字一句地看过去,然后念了出来:“继孤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哈哈哈……好啊,好啊,这就是孤的好皇儿,诚心实意地盼着孤早早地死了,好让你继承大统,对不对?”那三个“对不对”言帝咬得极为响亮,仿佛是要啖了谁的肉一般。
“儿臣不敢,父皇神还,儿臣欣喜至极。”
“欣喜?哈哈,好一个欣喜,”言帝一步一步走来,在三皇子面前站定,猛地伸出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胸口,“你敢说你无时无刻地不在盼着孤去死?”
“父皇,您怎么可以如此愿望儿臣?儿臣日夜祈祷,父皇能够长命百岁,这才是墨蛟国百信之福。”
“口蜜腹剑!来人。”
跪在三皇子面前的,正是给他出谋划策的心腹。三皇子见着他,脸瞬时煞白,然而嘴巴却是咬地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