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他照宠不误,渐渐的,陛下便灰了心,做什么事都是漫不经心的,现如今,总算是当上祁帝了,却是没有想到还要看着谢侯的脸色,桂公公想着,都替祁帝委屈。
苏墨卿静静地隐在一根柱子之后,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盛怒中的祁帝,转身便走了。
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只是寥寥到了几个人,其他的官员都告病请了假,祁帝看着座下空荡荡的一片,手指紧紧地攥着明黄色的龙袍,昨日所受的屈辱一一在他眼前再次呈现,就像是一把刀子不住地捅入他的心脏,他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感到委屈,就算是当日他捧着一盘栗子糕想要送给先帝吃,却是在御花园中看见了凤水問骑在先帝的脖子上,脸上是一片灿烂,也比不过今日的痛心。他怎么能容忍一个外戚爬到了他的头顶上!祁帝一把扯过桂公公手中的拂尘狠狠地抛掷在地上,没有想到,他的势力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
玉置的手柄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柄身脆裂开来,在地面上四下散开。
桂公公和其他一些在堂下的其他的官员吓得跪了下来,一个个将头埋在冰凉的地面上,堂中只能听见脆片在滚动的声音。
秋沛夐弯下腰捡起滚落到自己脚边的拂尘,掸了掸:“陛下,何以这般盛怒?臣曾听闻怒伤肝,还望陛下保重龙体为好。”
“秋相!”祁帝听见了秋沛夐的声音,好似发现了浮木似的,走了下来,“秋相,你难道不觉得谢侯太过分了吗!”
“你们都给孤退下!”
官员们下地跪在地上快速地后推开来。
等人都散地差不多时,祁帝拽着秋沛夐的衣袖,愤怒地将昨日发生的事一一和他讲了,胸口不住地起伏着。
“陛下,这天下是凤氏的天下,谢氏再如何强大,也不过是一个外戚罢了。陛下,是你的东西,你应该牢牢握在手中才是。”秋相一言不发地听完了祁帝的诉说,到最后只是搁置下了这么一句话。
祁帝听了,眼中散出夺目的光彩:“不错,秋相,这个天下是孤的天下,谢侯不过是谢府的主子,是孤豢养的一条看门狗罢了,狗就算是叫唤地再响亮,也只能是一条狗,不能欺压到主子的头上。”
祁帝回到炼丹房时,看见苏墨卿那一角玄色的衣襟,他正在丹炉前仔细地炼着丹药。
祁帝闻着那股子火硝味道,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这里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全然放松的地方,不管外世如何地纷纷扰扰,只要他踏进这所丹炉房,便会忘记一切。
“苏卿,你说这个天下是谁的天下?”
苏墨卿朝着祁帝行了一个大礼:“草民只听闻这天下的主子是祁帝。”
“不错,你说的很对,这个天下是孤的天下,哈哈哈……”祁帝抬起头,大声地笑着,就像是终于弄清了一个困扰了他多年的难题一般。
看来,他对着谢侯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苏墨卿不动身色地看着祁帝,心里盘算着下一步应该如何落子,当务之急,应该要把绿珠从那个佛塔中救出来才行。
“陛下,草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苏墨卿撩起衣袍,正要跪下,却被祁帝伸出手拦下了。
“苏卿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孤能办到的一定替你办。”
“这件事倘若有一个人能够办成功,那么这个人非是陛下无疑。”
这一句话听得祁帝心中美滋滋的,于是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苏墨卿伏在他耳边讲了几句,祁帝的脸色便变得无比凝重,然而想着皇帝当是一言九鼎,再加上常日里被谢太后压在头上,他那颗反抗之心正在茁壮成长,于是便硬着头皮应了。
整整过去了一个月,素素再也忍不住,当夜,她换上了夜行衣,想要去皇宫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