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正在为皇后这个位置所困扰。天天在我耳边唠叨‘为后,不为后?’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才游走四方为她做个简要调查。”她指指廉幽谷,间略摇头:“我觉得,皇后娘娘可能不在我的调查范围内。毕竟独宠后宫,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我那位朋友遇见的事儿,大约要复杂一些……”
小郁即刻合上本子,面作无辜道:“总的来说,我找错人了。应该去找太后娘娘……”她恍若忽视了殷世煊的厉正言辞,将那灰棕的布包拉合妥当,就欲逃离案发现场。
堂而皇之地走了两步。立时又想到什么,从包里掏出一只玻璃罐子,对廉幽谷挤眉弄眼道:“娘娘,听说您的血和板蓝根一样,可以包治百病啊?您愿不愿意救千人之性命,造万人之浮屠呢?”
殷世煊结结实实挡在廉幽谷之前,似母鸡护小鸡一般,阴阴侧侧盯着前边。放言道:“一盏茶时间到了,你再不走,朕就对你不客气了。”
小郁心理暗骂:哎哟,我去~
“好好好,这里还是听您的。”说罢,抓住正从一旁探出来瞧情形的公孙煜,大摇大摆地就往林里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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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世煊朝着那方向看过许久,直到一双人影再不见踪迹,终是一身谨慎松泛下来。
廉幽谷端着那碗凉透的肉沫粥,大口大口往肚子里塞。靠近殷世煊的身边,同是向那密林深处望了望,却是什么名堂都没有看出。
不由纳罕,“夫君,你干嘛要赶人家走呢……我倒觉得那人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殷世煊随即一怔,没想到廉幽谷也有与他相同的感觉,心理的疑云更是不可挥散。
“她好像有备而来,说是专程来找你,不可不防。”
“可她也说找错了人……那她是不是去找母后了呀?”廉幽谷随时留意着殷世煊的脸色,见无波动,便又问:“夫君,你明明已经查清,当年陷害你流放为质的元凶是小乔的生母。可你仍将小乔交给母后抚养,究竟为了什么,是不是仍然放不开心结?”
殷世煊摇头,长叹一气道:“殷世栎我都能原谅安放之疆外,何况是已故的人。”他回头牵过廉幽谷的小手,放在手心里若无其事地把玩,道:“太后毕竟无辜,我仇恨她这么些年,应该有所补偿的……可我也知道,北周给不了她什么。我给得了她荣誉,给得了她尊位,但给不了她慰藉。她一生无子,将小乔交由她抚养,是我能想到唯一的两全其美。上一辈的恩怨不应余留给下一代,小乔是个乖孩子,他也会理解的。”
廉幽谷眨巴眼看着他,糯糯点头。
“至于那个女人是不是去找母后,那得看她有无本事进泰和园才行。”殷世煊略放轻松道:“有功夫为别人操心,还不如操心自个儿……回宫之后,我又要忙那些个国家大事……趁着现在,你,你就没有什么想让我做的?”
殷世煊少有如此大方,廉幽谷反抓着他的臂膀,扣成一团,将他推入房门道:“有啊,有啊,把儿子抱上,我带你去我以前住过的山洞逛逛……”
殷世煊脚步一顿:“廉幽谷,你……”怎么这个女人画风变得如此之快?
“陪你去山洞吗?”
“对呀对呀,我昨天去那里好好收拾了一番呢,要不咱们今晚在那歇着得了?”
“廉幽谷,你确定儿子在那里睡得着?”
“没事的,没事的……这是在锻炼他啊,他可是男子汉,这点小苦都不能吃吗?”
“那你呢,晚上……”
“……”
“刚才早上的话你忘了?”
“……我……没有啊,山洞……也可以啊……”
“廉幽谷……你真是野性不减……”
“嘻嘻……”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