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还是四年前的那个牌子，她记得很清楚。
淡淡的烟草味充斥原本就不大的地方，沐小言抿着唇，将车窗开了些许。
“墨少辰，你……”
“嘘，别说话。”男人食指落在唇边，打断她，“陪我坐一会。”
“我没有这个权利和义务，请你把车门打开，我会给你女儿做一个满意的布娃娃。”
男人吸了口烟，两手慵懒的落在座椅上，他紧盯着女人姣好的侧颜，“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老头子的意思？”
“什么？”沐小言没反映过来。
墨少辰隔着一层烟雾看她，微微吐出两个字，“结婚。”
原来是这事。
其实沐小言也不知道爷爷到底有什么安排，更不清楚墨少辰嘴里的结婚。
不过为了两人今后能断得干干净净，她只能下狠心承认，“是我和爷爷商量过的。”
男人闻言却笑了，他把手里的烟蒂远远扔出，单手迅速钳住她的下颌，让她被迫和他近距离对视。
他身上的烟草味令沐小言皱眉，她不适的咳嗽两声，墨少辰手掌下滑落在她被丝巾包裹的颈间，凑过去在她耳旁道，“你撒谎。”
墨少辰，这你也看得出来？
“你应该完全不知道这事吧？”墨少辰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从她的眼里，他可以看穿一切。
沐小言尴尬的呛了声，“我怎么不知道，爷爷确实有意让我和张家……”
墨少辰深邃的眸子露出狼一般的凶狠，他抬手轻轻拍了下她依然触感不错的小脸蛋儿，“我告诉你，这事没门儿。”
他就是这么霸道，甚至一个理由都不给她，直接就把她吧绑来说这些。
墨少辰，你胆子一向这么大么？
沐小言咬着唇，聪明的选择闭嘴。
墨少辰的性子她一清二楚，这个时候不宜和他对着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男人又点了一根烟，他突然问，沐小言，你说那个孩子没了，那么这些年，你有想过他吗？”
这话简直就是在戳她的心窝子，她怎么不想。
墨少辰，你是无法理解那种痛的。
想到四年前她从手术室里出来，医生告诉她真相，她恨不得去死啊。
那一晚，她差点哭瞎了眼，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里，睡着还是醒着，嘴里念着的都是孩子。
而当时只有冷秋琴和容清歌陪在她身边，都以为她疯了。
事实上，她失去孩子的那两年确实做过一些疯狂的事。
墨少辰指尖落在方向盘上，车里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见，他偶尔会吸一口烟，探究的视线落在身边的女人身上。
这一眼，他看到了她眼里的脆弱。
或许，因为云朵，沐小言真的痛心过。
呵。
沐小言你可知道，我的痛是你的千倍万倍！
“你想他是吗？”墨少辰又问。
沐小言无助的垂下手，她贝齿狠狠的咬着涂着裸色唇膏的唇肉，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涌。
她想说，想，可这会儿连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仿佛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你知道他没了的时候，心痛吗？”
这还用问吗，墨少辰你看不到我的心痛么，为什么一定要问。
她不说话，他却一次次不厌其烦的逼问，像是她今天不给个结果他就不肯罢休。
“沐小言，你心痛吗？”
沐小言深吸口气，淡淡的烟草味吸入肺里，她疼得没法呼吸，两手捧着湿漉漉的脸不知所措。
“你说，你心痛吗？”男人的话仿若一道魔咒，一句一句戳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