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腔热情,无关情爱,她也并未拒绝,因为那时的她并不懂得爱是什么,更无兴趣去尝试,只觉得去结婚不过是完成一场使命。
她知道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似乎在挑战着一个君主的骄傲。
当日,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那样看了她许久,转身离开了宁波阁。
从那日后。他再踏足过宁波阁半步,到如今,她仍记得他那日走出宁波阁前停住了脚步,并未回眸看她,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既是如此,当初何必勉强。”
后来,他娶了徐娍。见到徐娍的第一眼。她不觉苦笑,徐娍的脸型,似乎和一个人异常的相像。
那晚过后。她似乎是变了性情,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冷淡,她尝试着不再似之前一般对他用情至深,可却发现。原来她早已经越陷越深……
这样也好……她原本就知道,她不可能陪他走得太远的……这样在离开之时。或许彼此都会好受一些。
事情过去了很久,那晚的事情也似乎被时光冲淡了,只是在两个人之间留下了一道永远都抹不去的隔阂,他们之间。似乎是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这种关系一直保持到现在。
他曾在一日黄昏来过宁波阁,他问她那人是谁。说夫人的位置她不必勉强去做,他会成全他们。他淡漠地出口,似乎是以一个陌生人的口吻。
那时她宁愿希望,他能够很生气,那样或许她还可以告诉自己他在乎她,为什么要是如此淡漠的语气……
说什么成全?
如果真在乎一个人,如果真的爱她,便就永远不会说出这两个字。
明明没有爱,为何连一点在乎都不留给她呢。
指尖拨弄着琴弦,奏出飘渺悠然的音符。
他曾经对她说过,他最喜欢看她抚琴时的模样,说最喜欢听她指尖流淌的琴音。
最后一曲吧……
他还能不能听到?
清幽的琴声中带着无法言喻的忧伤,宛若杜鹃啼血,黄鹂悲鸣。
余光注意到了一双蓝色锦缎的高靴,心中微微一颤,却依旧平稳地拨弄着琴弦。
没有任何杂念,不去想任何事情,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只有这把琴。
最后一曲……
当做最后的礼物可好?
当指尖从弦上优雅地抬起,结束了这最后一曲,宁波阁内似乎还声声回荡着那悲而不哀的曲调,那缠缠悠扬的琴声。
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唇轻轻勾起了一抹浅笑。
今日的谢巧倩未施一点儿粉黛,面上皆是病态,并没有往日的风华,可是这笑却是从未有过的美丽。
“这一曲臣妾弹得可还专心?吴侯可喜欢?”
孙权喉咙微微一痛,凤眸中带着些许晶莹,薄唇轻扬起了一丝笑,声音轻缓,“喜欢,甚是喜欢,巧倩这一曲是孤听过的,最美的琴音。”
谢巧倩唇角的笑意愈发的大了,一双深陷的杏眸似是天空中的星辰,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他几乎从来不会说什么蜜语甜言,这一刻,虽算不得情人间的轻喃,却让她心中一甜。
谢巧倩面上仍是那样盈盈的浅笑,似是雨后的萧蔷,“吴侯,如果臣妾离开了,吴侯会伤心吗?”
喉结微微一颤,他浅浅一笑,揽住了谢巧倩的肩膀,“你不会离开的,会好起来的。”
谢巧倩低了下眸,苦笑,她又何尝想要离开呢?
哪怕他不爱她,她也愿陪在他的身边,哪怕他不爱她,她也愿这一生只爱他。
看了眼外面逐渐遍浅的天色,谢巧倩眸中含了丝笑:“吴侯,天快亮了。陪臣妾去看一场日出可好?”
唇角微微弯起,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