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则是历经世事后淡然自若,风流尔雅,互相欣赏之下,来往自然多了起来。待到后来,便以书信相通。
林清微十二岁的时候,唐棣越一病不起溘然离世,唐遂前便要扶灵返乡往北地而去,自此音信难觅。如此直至那一年中秋晚宴的刺杀事件,时隔两年,林清微才又一次在宫中与他重逢。
……
“唐遂前——”林清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拭去眼角的泪水:“希望此事,你没有掺一脚,否则,就算是你,本宫也会毫不留情!”她握紧了拳头,心中苍凉悲哀难以述说,年幼的光阴、还有——不曾言明的爱恋,这些纵然美好,可是世上总有比之更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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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唐遂前正翻看着手中的军情汇报,听见外面传来的疾呼声,脸色一沉,起身大步迈出去,一把拉开厚重的毡帘,入目便是大漠荒芜,迎面而来静谧的黄昏暮色让他神情松动了片刻。
看着一路横冲直撞过来的人,他斥责道:“如此大喊是为何故?”
那小兵住了脚步,动作干净利落地行了礼:“将军,那起子游寇又在漠边打劫了!”
他冷硬的眉头皱起,常年被粗砾风沙刮着的脸上没有一丝笑纹,返身将案几的盔甲披上:“去,召集人手,这些狗东西,个个都跟兔子似的,这一次非把这些可恨的游寇给扫荡干净不可!”漠北与宣朝的交接之处,是一片荒漠,燕北城便坐落于此,南边就是水草肥美物产丰饶。因此,匈奴人常常扮做了游寇之流,来大漠边缘的村落劫掠。
“是!”那小兵很是兴奋地应答了一声,蹬蹬地便跑去通知今晚值夜的兵士。
唐遂前弯下腰来,将案几上一沓的文书给整理好,看见其中夹着的一页纸张,他手一顿,口中发苦,片刻之后,他将那张纸再一次拿起来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看了一遍,手扬起来,便见那纸宛如折了翼的蝴蝶一般,瞬息功夫,便在火盆里化成了灰烬。
“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唐遂前眉眼间满是坚决地步出营帐,翻身上马,一踏马镫,只听那匹枣红色的骏马长嘶一声,飞奔而去。
血战厮杀。
……
那日叶子肃前来,实在是带来了一个让林清微心神俱疲的消息。
“清微,唐遂前被人暗中告发在表哥那里,说是与反贼勾结,有凭有据的,唐先生也被牵连在里面!我知晓你与唐遂前关系极好,只是此事关乎重大,燕云十八镇关系着宣朝北境安危——”叶子肃满眼诚恳地看着林清微:“交给你了!”
林清微咬着唇:“怎么会呢?你我皆知,这些年来,他镇守北地,威慑匈奴,何况唐先生与父皇乃是挚友,难道父皇还能不知道他的为人么?”
这话倒是真的,叶子肃吐了口气,若说唐先生有反叛之心,他是不信的,可是——他带着些感叹:“清微,可你别忘了,燕云十八镇的分量,人心易变!”
仿佛瞬间被闪电劈中一般,林清微整个呆住了,良久之后,喃喃自语道:“燕云十八镇——”
因为林清微手上有属于自己的暗卫,所以貔貅风卫,她一直都没有动用;幸而风卫头子一直都留守在京中,倒省去了一番折腾。
“老实告诉本宫”,林清微端坐在窗前,轻轻地敲着手边的桌子,极有节奏感,接过青衣奉上来的琥珀琉璃盏,里面盛着的是清亮的酒液,她抿了一口:“唐棣越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见下面跪着的风卫头子坚持着不肯说话,林清微淡淡地勾起唇角一笑,显得妖娆而凌厉,叫人不由得心底一颤:“父皇将你们给了本宫,记着,现在你们的主子是本宫!”将手中的一沓纸页甩在了底下人的面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