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当,也不得不接受风倾玉这个人情。
恼怒之余,立刻吩咐门下的人去收集公主府陪嫁嬷嬷的罪证,还有就是好好地列出一张没有子嗣的公主名单,力求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这件事事情,他这个做兄弟的,要好好地让自家老哥当一回圣明天子,尝尝爱新觉罗家姑奶奶们的衷心爱戴。
哼,敢抢我女儿,就得给我做个好阿玛。
春雨连绵,一连好几天都下着雨,等到难得的清朗天气,已经是三天后了。
天青云白,和风徐徐。
这三天中和亲王福晋几乎是天天递牌子进宫,与皇后一起开解和婉。
那弘昼却是呆不住的性子,拎着鹦鹉架子往外面走,一面走,一面大声吩咐管家道:“小三子,爷出门了,晚膳不在家里用了,吩咐厨房里做些好吃的给福晋,若爷回来听到福晋说一个不好,爷折了你们的狗腿!”这时候,也得好好地安慰安慰老婆。
“爷,您就放心出门吧,奴才定亲自看着。”何三利落地打千儿应下来。
出了和亲王府的大门,街上很热闹,和空旷清冷的皇宫那真是不能提相提并论,弘昼那是熟门熟路,晃晃悠悠地走着,京城之中多是八旗子弟横行无忌,八成都是认识弘昼的人,也知道弘昼不拘小节,打完招呼,也就各做各的事情了。
弘昼嘴里咬着风倾玉亲手做的蜜饯,在看到人群中一个急于躲闪的身影时,眼中精光一闪,大声道:“多隆,你小子给我过来!”
一声厉喝,把人群中正要躲开的那个少年给叫住了。
那少年多隆笑嘻嘻地转过头,一副恍然大悟我才看到您的模样,一溜儿小跑到了弘昼跟前,打千儿请了安,便一手扶着弘昼,十分狗腿地道:“啊,干爹,您老人家怎么想起来上街来了?昨天刚下过雨,路滑得很,可得小心些。”
若是风倾玉在场,一定会若有所思,这多隆,可是梅花烙的第一号炮灰啊炮灰。
细细一看,却见这多隆长着一张娃娃脸,眉毛很浓,挑得老高,显得一双桃花眼勾啊勾的,配上软绵绵的音调,那可真是十足的纨绔子弟派头,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只是眼神却十分清澈,浑身亦透着一种洒脱不羁的气质,与弘昼十分相像。
也许,这就是弘昼和多隆合得来的缘故罢。
只是这多隆的左眼乌青,像是被谁揍了一拳。
“哼,几日不见,你小子胆儿肥了,见了爷还敢跑?打量爷看不见你是不是?”弘昼恶狠狠地拿着鹦鹉架子往他头上敲,半点没有手下留情,又道:“你脸上的幌子是怎么来的?又和谁家的孙子打架了?”
多隆摸摸锃亮的脑门,谄媚地笑道:“干爹这话说的,干儿子哪敢啊?只不过是怕打搅干爹的好事罢了。”捂着左眼,痛苦地道:“干爹,您别提着干儿子的伤心事了,还不是硕王府的皓祯,奶奶的,真当自己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人了?还文武双全呢,我呸!我看不过他欺负皓祥,昨儿个挥拳打了他一顿,留下了一个幌子。”
弘昼一瞪眼:“硕王府的?能耐了啊,连爷的干儿子都敢打?走,爷给你讨公道去!”自家的娃儿当然是最好的,就算是多隆先出手又怎么样?他就不信那硕王胆敢说个不字。
多隆嘻嘻一笑,也不以为意,道:“这也不过就是小子胡闹罢了,哪里还要干爹过问?”
对于弘昼的护犊子行为,他还是十分窝心的。
“你小子整天寻花问柳撒泼打架,也别当你干爹不知道,那硕王府不像个样子,你少和他们打交道。哼,什么捉白狐放白狐,正经是个伪君子。”弘昼冷冷的语调说起来,一种威势散发得淋漓尽致,一时还不解气,将鹦鹉架子直接塞到了多隆手上拿着。
多隆陪笑道:“那皓祯当真是个伪君子,才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