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难注意到别人的。”
“要是硕王府世子爷名声儿不好,亦或者有点儿瑕疵,说不定别人立刻就有机会了。可惜他一向清白,虽有些淘气,却没什么坏名声,看来他还是能独占鳌头。”
福尔泰心中一动,急忙端起酒壶,走近正在聊天的两人桌前,笑道:“两位兄台,我听你们说话极有见地,不知道能否共饮一杯?”
那两人忙笑着让座,道:“能,怎么不能?反正我们哥儿两个也不过说些闲话。”
福尔泰坐下后,亲自给他们斟酒,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听两位兄台说,若是硕王府的世子爷名声不好,西藏公主极有可能选别人做驸马?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哎,我也只是无所事事,爱打听过些小消息罢了,并没有什么恶意。”
那两人笑着点头道:“可不是,塞娅公主选驸马,一定要选最完美的。”
福尔泰道:“不过我也听说过一件事,不知道两位兄台可曾听过?”
两人忙问端的,福尔泰莫测高深地道:“我听说硕王府的世子爷,也就是富察皓祯,竟在帽儿胡同里养了个外室,原是龙源楼里卖唱的,又在孝期中无媒苟合,硕王福晋不但不斥责他,竟还将那女子接进府中,像对待儿媳妇一样怜惜之极呢!”
那两人吃惊道:“竟有这样的事情?我们却不曾听说过!”
福尔泰叹道:“好好的一个公主,竟被这样辜负,怎能叫人不为之气愤呢?我原是看不过去,才和两位兄台说的,两位兄台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只可叹那位高贵美丽的西藏公主,还没选中富察皓祯做驸马呢,他就这样了,若是将来成了亲,指不定会如何对待公主。”
那两人点头称是,也不断嗟叹公主命苦,更怒斥富察皓祯狡诈成性,蒙骗世人。
福尔康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笑着告辞。
待他离开之后,那两人也并不离开,直到半个时辰后,两人才出了龙源楼,尽往人多的地方走,不时地与人交头接耳,福尔泰远远地看着,心中一片得意,要放流言,原也用不着亲自出马,现在多好,别人完全可以将流言扩展到最大。
不知何时,京城里悄然出了一股流言,说富察皓祯与卖唱女子孝期中无媒苟合,又被硕王福晋接进府中,爱若珍宝,更兼富察皓祯放话不娶公主只娶歌女等等不一而足。
硕王岳礼得知之后,登时雷霆大怒,指着雪如福晋斥道:“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雪如福晋委屈地道:“我并没有做什么,王爷却指责我做什么?难道王爷是不知道皓祯的左性子的?他一定要和吟霜厮守,我能如何?只好如此安抚他。再说了,吟霜现如今也只是我房里的一个丫头,等公主过门后再给她开脸,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岳礼咬牙切齿地道:“你懂什么?这是什么当口儿?皓祯做出这样的事情,西藏公主能不生气吗?要是西藏公主一生气,选了皓祯带回西藏,看你怎么办!”
雪如福晋登时大惊失色,急忙拉着岳礼的衣袖道:“王爷,我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可千万要想法子救他啊,万万不能叫西藏公主带他回西藏!”雪如福晋心中也不禁十分后悔,倘若行事周密一些,便不会发生这等事情了。
但她又是何等精明?忽然道:“好端端的,外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家的事情?”
岳礼一怔,也是满腹疑窦。
雪如福晋神色间满是寒霜,道:“定然是有人看不过皓祯的前程,算计了皓祯!王爷,你快打发人去查查,到底是谁跟我们硕王府作对,败坏皓祯的名声!”
岳礼觉得有道理,他如今也急得焦头烂额,忙叫人去打探。
不一时,探子回来通报道:“是令妃的侄子福尔泰放出的消息,为的就是不让塞娅公主选世子爷做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