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去了。”立刻就有宫女回禀道。
风倾玉听了心中纳闷,不过和桂嬷嬷交好也没什么坏事儿,就笑道:“她倒是出去得巧,本宫正想叫她办事呢,罢了,她们积年的老姐妹说说话儿也没什么妨碍。”
想了想,看着永璋道:“今儿个雪大,瞧着这一会子却小了一些,你且先回去,听皇额娘的话,放开心,养身子,过一会子皇额娘再叫容嬷嬷去你那里走一趟,有些东西你也是拿不了,还是叫容嬷嬷带人送去妥当些。”
又唤人取了一件大氅来,宝蓝缎面云纹锁边,里子却是上等的玄狐腿皮,领口和边缘滚着黑色的风毛儿,亲手给永璋披在身上,系好带子,端详片刻,倒是显得永璋稳重大方,便笑道:“你穿着却好,白放在皇额娘这里可惜了。”
永璋有些受宠若惊,道:“皇额娘,这太珍贵了,还是留给永璂吧。”
玄狐即是银狐,皮色漆黑,当时有一品玄狐,二品貂,三品狐貂的说法,可见玄狐的皮毛该当如何名贵,更何况这一件大氅全是玄狐腿皮缝缀而成,不知道得多少只玄狐,永璋向来的皮毛衣裳左右也不过就是狐貂一类的罢了,貂皮一类他都很少能得到。
风倾玉莞尔一笑,道:“你这个傻孩子,永璂长大还早着呢,白放着发霉呢?你穿着很好看,皇额娘最喜欢给儿子女儿穿好看衣裳,别啰嗦了,快回去吧。”
永璂围着永璋团团转,顺手摸摸永璋穿的大氅,可爱得仰着小脖子,眨巴着大眼,道:“三哥,你快走吧,不然,永璂就嫉妒三哥,要抢三哥的衣裳了。”
话音犹未落,就听到乾隆的声音道:“哦,永璂要抢谁的衣裳?”
爽朗笑声,犹如天际神雷,令永璋顿时惊在当地,呆若木鸡,一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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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太巧合了。看着永璋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风倾玉却只是莞尔一笑,眼底的一抹厉色被这轻轻一笑掩盖无痕,拍拍他肩,道:“别怕,有皇额娘呢!”
不等她带着永璋永璂和兰馨出门迎接,乾隆已经大步走进来了,将大氅脱下递给宫女拿下去,目光往众人身上一掠而过,竟有一丝寒光落在永璋身上,逼得他不由自主地身子一缩,随后沉声道:“永璋?你在这里干什么?”
“儿臣、儿臣……”乾隆的语气中有一种叫做冰霜般的东西,可以冻彻人心,亦叫永璋心神一颤,刚刚因为皇后才敞开的心扉刹那间又有些封闭,急忙跪下,不敢言语。
“皇阿玛,三哥教儿臣写字呢,三哥的字写得可好了,与皇阿玛的御笔颇为仿佛,皇额娘说大有古意,而且三哥都是依照着皇阿玛的字来练的呢,时时刻刻都记挂着皇阿玛,是不是很好的意思?”永璂伸着小爪子申辩道,声音脆脆的,满脸都是可爱的神情。
不错啊,儿子,愈加有芝麻包的潜力了。
风倾玉给永璂丢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上前款款地对乾隆道:“我毕竟事务繁多,也没那么多的时间教永璂练字,早就听说老三书法极佳,因此叫他过来教永璂一些时候罢了,也并没有别的事情,不过皇上来得可真巧,倒是让永璋有些受宠若惊呢!”
“哦?原来是这样。”乾隆心思一动,也知道从昨儿个起,永璂开始启蒙练字,倒也没什么怀疑,回头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永璋,胆怯瑟缩,全然没有皇子气度,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火,便觉得手背上一片温柔。
乾隆虽然很生气,可对上风倾玉温柔又清丽的容姿,便像戳破了的皮球,瘪下来了。
罢了,罢了,如此不孝子孙,何必再看重他?
至少自己还有永琪,最是文武双全的一个,胜过十个儿子。
风倾玉一笑,靠近乾隆,眨着水波一般的柔眸,软软地道:“皇上,永璋身子弱,您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