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哪位是病人家属?”
墨霆琛立刻上前,沉声道:“我是。”
“病人情况危急,出现了窒息现象,已经无法自主呼吸。我们要立刻为病人做气管切割,需要你在病危通知书以及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墨霆琛呼吸一滞,冷硬的五官紧紧绷着,却没有过多犹豫,飞快签下自己的名字。
“医生,请您不惜代价,务必抢救爷爷!”
“放心,我们一定会的。”
医生急匆匆进去。
时暖原本是站着的,听到医生说爷爷病危,整个人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少夫人,您小心点。”胡伯被她吓了一跳,急忙叮嘱。
时暖轻轻摇头,“我没事。”
她的手放在心口,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
都怪她。
明知道爷爷身体不好,还要爷爷操心她的事。
都是她的错。
爷爷才病发不久,身体都没养好就因为不想让她受委屈,所以撑着身体帮她安排逃跑计划。
爷爷,对不起……
“霆琛哥哥,你别站着了,快坐下休息,不然墨爷爷还没出来,你又要撑不住了。”夏清清看时暖跟木头一样僵坐在那边,赶紧出声劝墨霆琛。
墨霆琛从小就被墨老爷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与他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深厚。
也是因为这样,即便他厌恶时暖,还是答应爷爷娶她。
可被爷爷护在掌心里的时暖,却明知道爷爷身体不好,还不去照顾陪伴,反而跑去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言笑晏晏。
想到这里,他对时暖的怨怒更浓。
“时暖!”
时暖正陷入悲伤之中,没听到他在叫自己。
墨霆琛见她到现在还在分神,勃然大怒,他一把将她拽起来,声音发狠地问,“你今天是不是又出去见你那个师兄了!”
时暖的手臂被他拉拽得生疼,眼泪不受控制从眼角滑下,“我没有。”
“那你去了哪里?有什么事比爷爷还重要!”
时暖无法解释。
泪水跟断线的珠子,完全止不住。
墨霆琛看她这副样子,又怒又憋屈,将她甩在椅子上,寒声警告,“要是今天爷爷有任何闪失,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夏清清正幸灾乐祸地看戏,见墨霆琛并没有对时暖做出实质性的伤害,有些遗憾。
可很快又重新恢复了担忧的神情,“霆琛哥哥别生气,墨爷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胡伯看着少爷把时暖像玩偶一样提起又放下,再看时暖哭得跟泪人一样完全不反抗,心头很着急,可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暗暗叹气。
急救室恢复安静。
这份安静之下,是难以言喻的紧张与焦虑,空气里仿佛都凝聚着沉甸甸的压抑感。
让每一个等在外面的人,都无比煎熬。
终于在所有人都快承受不住的时候,急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一脸疲倦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脸上都是庆幸,“老爷子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还没度过危险期,需要在icu病房观察48小时。家属可以回家休息了,等到明天探视时间到了再过来。”
这个消息让几乎凝固的走廊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墨总,老爷子的有些情况我想单独跟你聊一下,你现在方便吗?”
墨霆琛点头,让时暖在这里等着,送爷爷去病房。
夏清清自告奋勇陪同时暖一起。
墨霆琛与医生离开后不久,戴着氧气面罩的墨老爷子就被送出来了。
时暖看着面色惨白,呼吸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