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别在那里说那些,让人家楚总笑话。”林炯笑着看向自己的一双儿女,嘴里是宠溺的责备。
“哪里,哪里。你们真是很和睦的……一家人。”无力感突然包围了楚云樵。他垂下眼,故意不再去看对面坐着的两人,心中的抽痛压过了一切。
面前的饭和鸡至此再未动过一丝一毫,压着那份酸涩抽痛,楚云樵好不容易捱到家宴结束,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林家别墅。
曾涛的车已等在门外,楚云樵朝林氏父子和林嫣然挥了挥手,迅速地坐进车内。
“还不快平躺到座位上?”曾涛开出一段,提醒着后座上那个一直怔忡着的男人。
楚云樵呆呆地坐着,神情木讷。
“再说一次,躺好!这里虽是荒郊野外,可考虑你楚总光辉的形象,‘就地解决’可不好!”
楚云樵麻木地抬起自己的腿放到后座上,身子慢慢地向一边倒去,浑身蜷在后座上,神情依旧麻木着。
“也不知你当年的主治大夫是怎么整的,这病都能让你落下……”
“不关……他的事……”楚云樵抱着膝侧向一边,抵住绞痛的腹和翻滚的胃。
曾涛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上缩成虾子一样的那个人,叹了口气,加大了油门,车子飞一样地冲了出去。
听着卫生间里“哗哗”地响了半小时多,而冲进去的那个人还没出来,曾涛不羁的眉毛皱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报纸,他走到卫生间的门口敲了敲门。
“云樵,你没事吧?”
水声嘎然而止。又过了好几分钟,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但,人却没有出来。
“云樵……”曾涛推了下门,试着又叫了声,没有回应。
曾涛迅速走进卫生间。楚云樵瘫坐在洗手台前的地上。背软软地抵着墙,微闭着眼。
“云樵,你怎么了?”曾涛迅速地在他面前蹲下,熟练地解开他衬衣的扣子。
楚云樵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曾涛也不接话,只是轻轻地按摩着楚云樵的左胸,看了看自己的表。
约莫10分钟后,楚云樵的气色稍好了些,于是,在曾涛的扶持下,他试着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有些踉跄地回到房间。
曾涛把他弄到床上躺好,有些叹息地说:“云樵,对不起。倾倒综合症,我……无能为力。”
“这个……原就不关你的事……”楚云樵突地捂住嘴,脸色再度惨白。
“卓然,我总觉得那个楚先生有些怪怪的。”晚饭后,林嫣然照例挽着林卓然在自家别墅外散步。
“有什么怪的?人家还表扬你做的那么难吃的菜……”林卓然随手替林嫣然拈去她头发上的一片树叶,打趣地说。
“不是……”林嫣然没有笑,她回味着中午饭桌上的一幕。当时,那个楚先生除了喝酒,好像就没有动过任何一样菜。而且,他的目光似乎总追着自己……
“嫣然,说实话,今天那个鸡饭比不了你平时的水平,味道真不怎么样……”林卓然并没有发现林嫣然的异常。
“是嘛……”可是,那道菜就是那个男人中午唯一尝过的东西,只因为,这道菜,是自己做的。
“爸爸说的事是真的?”林嫣然甩了甩头,甩掉脑中有些模糊的一些想法,换了个话题。
“什么事?”
“他说你要去S市,常驻。”
“是。这次楚总来,和我们公司敲定了一个合作的项目。因为我们是第一次涉足这种东西,爸爸也希望我亲自过去和楚氏合作。”
“那我怎么办?”
“当然跟我一起去。”林卓然搂了搂林嫣然,“这个项目历时大约一年,和你分开那么久,我也不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