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没断奶时他也抱过,当然这个不算……不过是多得个~情~郎,这就改好了?!赵晗简直难以置信。
赵暄又诚恳道:“哥哥,我是乐意的。江郎也是情愿的,”旋即话锋一转,咬牙切齿道,“那些藏了坏心思的人注定不得好死!我与江郎也不是他们耍弄得了的,倒是哥哥你……别中了美人计才好。”
当着父王和庶母,赵晗心平气和地说完这段经过,最后还添了一句,“父王,儿子觉得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哪知道赵之桢怒意不减,“这丫头越发妄为,她说什么你竟也信了?”
父王这态度让赵晗吃了一惊:妹妹心甘情愿,对方在他看来亦是上选,这桩婚事对王府又无妨碍,刚刚父王还有所动摇,也没道理不应允不是?
赵晗不曾为人父,哪里想到他父王这会儿是酸怒交加?!
赵之桢不管是严厉训斥还是好言劝说,都没能把女儿“拉回正道”;元春想了好多办法,也不过让女儿安生了一些……这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臭小子个把月的功夫就把让他头疼了数年的女儿弄得又懂事又肯妥协,他心里不服!
话说赵晗猜不透父亲的心思,但元春却摸了个差不离。
王爷都气得攥了拳头,元春觉得再不说话也不成了。她怀着孩子的时候,比平时更没心没肺,也更口无遮拦一点,“女大不中留,您没听过吗?”
赵之桢直想猛捶扶手,却让元春牢牢拉住。
元春还笑道:“你也别怨大姑娘耳根子软。我问您一句,王妃和我比起来,您更乐意跟谁‘耳根子软’?”
赵晗闻言都瞪大了眼:这话竟然都能说得出来?!他对庶母的胆量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赵之桢抬眼瞪了下元春,还闷哼了一声,却也没了别的举动——这显然就是默认了呗。
元春继续劝道:“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好?咱们这样的人家又不卖女儿。再说谁让您是大姑娘的慈父呢,在女儿这儿吃点亏又算什么。”
皇家也许是天下最要讲规矩的地方,但也同时是最爱践踏规矩的地方。
元春这番话也的确让赵之桢无法反驳……其实他心底里未尝没有解脱之感,当然,元春若是肯多哄哄他就更好了。
因为元春这一胎颇为不顺,他这些日子晚上过来,也都是元春在一旁歇着,他在灯下看书,二人话说得也少了些。
谁知元春正眼巴巴地等着他点头,忽然眉头猛地一皱,旋即伸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襟和衣袖,“哎呀……”
准是又不舒坦了!
赵之桢连忙把元春扶到了榻上,赵晗也起身去招呼人、找大夫。
元春依旧拉着王爷,另一手则轻轻按在小腹处,还不忘低声阻拦,“我没事儿,只是难受一下,不用请大夫。还有,”她吸了口气,“把大姑娘叫来,咱们晚上一块儿用饭。”
赶紧把大姑娘的婚事敲定了再说,省得夜长梦多!
看在元春身体不适仍要成全女儿的婚事,赵之桢也无奈松口了,但他还是坚持亲自见见石家小子再说:若真是大奸似忠,他说什么也得棒打鸳鸯。
将心比心,做父亲做到这个份儿上,元春也是暗喜在心:对大姑娘都能尽责,对其他儿女就更不用提。
令她意外的是,大姑娘赵暄到来后特地向她道了谢。
赵暄一如既往地“实诚”,当着父亲的面也我行我素,“王妃也未必存了歪心思,她只是不想搀和。我在外面散心闲逛,韩家的人也凑上来过,我告状之后王妃直接派人挡了回去。”
赵之桢闻言面无表情,“她有心了。”
赵暄又道:“她好歹不生事。”说着,又看向元春,“你虽是受父王所托,不得不教导我,但也是尽心尽意。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