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谊上,好歹也能护着点娘家!
送女入宫讨好太子……原来父亲您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儿吗?
元春想了又想,还是憋住了什么都没说。
从父亲那儿出来,元春就让哥哥贾珠拉到了他的书房。
妹妹脸色不好看,贾珠也大致猜着了老爷都说了些什么。贾珠拉着妹妹坐下,亲自给她倒了杯茶,隔着氤氲的热气,贾珠的神情越发温柔,“老爷这回可是吓着了,太子妃娘家那边说老爷想两边讨好。”
元春反问道:“难不成还要参老爷一本?”
可不就让元春猜个正着?
当初,贾政信誓旦旦地表示要一门心思跟着太子走,结果半截儿让贵妃和七皇子截了个胡……
说实在话,元春真没有那么重要,贵妃跟前的女史又不止她一个,太子也没把她当回事儿:这姑娘没伺候自己,荣府也照样要投效他。
在太子妃父兄看来,也就是面子上有点过不去罢了,言语间挤兑贾政几句也挺寻常,可架不住太子妃娘家周边也有不少忙着上前讨好的“闲人”……太子妃父兄也没想到真有人拿着鸡毛就当起了令箭,并写了折子交到了都察院里——又让七皇子妃的亲爹扣下了。
这种写满“鸡毛蒜皮的破事儿”折子也要往圣上眼前递,究竟拿圣上当什么人了?
左都副御史他闺女让他宠坏了,凡事儿不爱动脑子只爱冲动,可他光京官就做了将近二十年……也正是因为这位老丈人很是通情达理,七皇子赵之桢对他老婆的恶感也只限于一人,没有牵连到老婆的娘家身上。
不过贾珠和元春兄妹当然也想不到,元春嫁给七皇子之后,七皇子妃手头现成的把柄就是源自他俩的亲爹贾政。
只是元春前世已经知道了赵之桢是什么人,因此也没什么幻想和期待就是,她嫁进去也不是为了在后宅里拈酸吃醋。
她若是知道七皇子妃在全力效仿太子妃,想把丈夫死死握在手心,甚至时时处处都要压丈夫一头,肯定会暗笑这位七皇子妃太异想天开。
话说元春上辈子封妃的时候,这位七皇子妃都已经去世了,因此元春对她了解都停留在别人的言谈之间,但知道她不是很得赵之桢的欢心,日子过得……显然也挺不痛快的。
不过元春在娘家的日子,过得也挺不痛快。老祖宗、母亲仔仔细细地嘱咐了好几回,话里话外多是替她着想,那份真的不能再真的关切之意,元春自然感觉得到。
偏偏她爹不知怎么又“想不开了”,反复板着脸教训她不许淘气。
前世她直接进宫,其后除了那次省亲,便再没回来过,想来她父亲就算有话都找不到机会去说,这回……贾政其实焦虑又不安,他知道自己请托太子妃娘家太过莽撞,如今贵妃指了婚,他又怕女儿嫁过去过不好,在自责和担忧之间他不会恰当地表达,谈心解释他也做不出来,说来说去又惹得女儿越发厌烦,他自己还一无所觉。
这个时候,元春也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祖父遗表一上,圣上见过父亲之后直接给了个官儿做,而不是让父亲继续读书科举。若是没有祖父的情分在,父亲怕是连这个员外郎都做不成吧。
显而易见,父亲不怎么扛得住事儿,只这一条,就做不成高官了。
有父亲让元春伤神,她就更没兴致搭理幸灾乐祸的邢夫人了,至于赵姨娘,在家的时候,元春压根都没见着她。
元春捏捏弟弟的小嫩脸——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姐姐即将嫁人,小大人一样的宝玉也跟着长吁短叹。
元春安抚好弟弟,便对着专程来陪她说话的贾珠道,“大哥别担心。”
这会儿她也知道了,贵妃把她指给七皇子,赵之桢本人似乎……还挺情愿。可想起他那张俊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