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启程。昔日意气风发的平南王和温家大老爷也一起躲入了云南的山林。
身处山林,的确不易剿杀,但同样的,这两家想东山再起……却是不能了。就在此时,噩耗再次传来,两家最后的退路,那支强大的联合舰队被赵晗追击个正着,不敌之下最后只逃脱了两条船……
入秋后,在“贫病交加”之下平南王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温家大老爷则在硬逼着平南王的心腹和亲信投靠他的时候,被一个愤怒的平南王死士刺死。
大齐南方彻底平定,而本该是一片欢腾的宫中则是片片素白:太上皇驾崩了。
三个月后,赵之桢果然大刀阔斧地调整期防务,以及清整起昔日跟温家以及平南王眉来眼去的官员。
韩皇后的父亲也被削去大部分实权,回京任大将军……在京城的大将军纵然还是一品,但这位置是个虚职!但比起那些举家发配,削官后灰溜溜返乡的人家,韩家还算幸运。皇后的哥哥好歹还在河西任知府,政绩说得过去,圣上似乎也无心牵连过重。
终于,赵之桢心事了却大半,转年开春便立赵晗为太子。之后留他大哥和三哥还有十二弟一起看家,自己则带着元春、健儿宝儿,以及太子夫妇一起出京春搜,全家一起散散心。
横竖没有长辈,元春便自告奋勇骑马,并实施射箭——其实元春的骑术也过得去,最起码不会轻易摔下马,而她拉弓射箭的姿势十分一般,可在赵之桢眼里依旧美不胜收。
关键此时的元春神采飞扬,活泼又……多话,与宫中那位体贴温婉的贵妃差别甚大。
赵之桢只笑眯眯地带着侍卫,身前则坐着宝儿,赵晗和健儿也都骑马跟在父亲身侧,而这一大队人则缓缓前行,紧紧缀在元春的身后。
元春射过靶子,中了几箭红心,自然难免跃跃欲试,她瞄准了只兔子弯弓搭箭——一箭射出……瞎猫碰上死耗子,兔子中箭一瘸一拐地还没命地逃。
元春立即策马追了过去:生平第一只猎物呀。她盯着那只兔子,全无留意一箭陡然从林间窜出直取她的脖颈。
电光火石之间,元春身子一歪,直接落马:前世好像自己也是这一年咽气的,这真是还逃不过这一劫啦?
难得日子过得这么顺心!元春此刻千言万语汇成俩字“哎呀”……
赵之桢看得目龇俱裂,那一瞬间似乎连心都不会跳了!他想也不想,把宝儿丢给身边的赵晗,策马狂奔数步,几乎是撞开了一众侍卫,亲自下马抱起元春,另一手则死死按在元春的肩上——这一箭没中咽喉,而是钉在了元春的肩上。
元春躺在赵之桢怀中之际,正是刚好仰天“哎呀”那会儿,而后她拼命眨了眨眼,又念叨了一句,“头晕!”说完,人就真晕了。
等她再醒来,发觉自己已经回了景仁宫:箭上没毒实乃大幸,但肩头乃是专为射熊射虎等猛兽所制,因此取箭时她受创不小。
想想也是,想趁着春搜行刺,弓箭啊兵器啊都是就地取材,从侍卫们那儿偷或者拿才行。不然带着兵器还能偷偷潜入春搜之地,也忒不把禁军当回事儿了。
元春半个身子都是麻的,勉强扭过头便见着了圣上——圣上双目通红,眼眶中也隐隐闪烁着水光。
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去,元春说话很少含糊,但脑子还能动,“您哭什么?”
赵之桢深吸口气,“没了你,我都不敢想。”说着,也不逞强,拿起帕子抹了抹眼睛,“皇后主使,挑唆晗儿的心腹行此大逆!”
皇后神隐都好些年了,上辈子她就很能忍啊,最后还笑到了最后。元春想了想,前世赵之桢再怎么宠爱妃子,也没宠到她这个地步,皇后那时能忍,这辈子却未必能一直装聋作哑,忍出一片海阔天空。
她还是太顺遂,于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