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从昨天的经历来看,避雨这事儿其实也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展颜越发觉得导游是真不好当,她恶毒地想她要是不能早日逃离这个火坑,她就一定要再多拉几个人进来给自己垫背。
又一次逛了北园和清漪苑,登了谢公台,参观过了市内几个主要博物馆,去了临近的J市海边再回来,送了游客去机场,帮着换好登机牌托运了行李,展颜才结束了这次的工作,顺利下团。
旅游旺季的到来使得公司里坐班的导游都被派出去带团,展颜回来交单据还东西之后,都没法再像以往一样,跟同事们笑闹一会儿。展颜一个人镇守着属于社里导游们的一小块地盘,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
展颜下一个团是在四天之后到,这中间还能赶上一个周六,正好联系了王婉宁陪她去过问婚礼相关的那些事儿。剩下的三天就在家里补补眠做做清洁,再去看望一下许承聿家里的长辈,养精蓄锐准备接下个团。
她这儿兀自安排着,那头人事的就过来通知她挑个空闲的时间去指定的医院进行例行体检。
并不是会把她既定的计划打乱得一塌糊涂的任务,而且定期的全面身体检查也的确是必要的。展颜问清楚了所有的注意事项,便点头应下,准备明天先休息一天,后天就去体检。
但是等到正儿八经去体检了,内科外科影像科都走过了一遍,听了医生的诊断之后,展颜却觉得她宁愿一身是病而不自知,也不愿意知道那个让人在已经开始炎热起来的五月里忽然如堕冰窟的事实。
☆、45四十四、
彼时展颜安安分分地躺在检查床上;做过了常规内脏B超检查又做附件检查。不愿意被奇怪的东西探进身体里,所以仍然做了腹部B超。
医生并不十分温柔,拿着器械在她肚子上四处按压。倒也不疼,只是有些凉;肚皮上痒痒的感觉让她很想笑。展颜躺在床上憋笑憋得快要不行了;原本不发一言的医生忽然说:“咦,你怀孕了怎么刚才不说?”
按照医生的想法,已经能看见胎芽,也有原始心管搏动;说明这女人怀孕至少六周了;没道理她自己不知道。
展颜一下就不觉得肚皮上还有什么凉飕飕痒酥酥的感觉了;她几乎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地弹起来问:“您说什么?”
医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探头也僵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又把展颜按回去躺好,继续帮她检查,然后说:“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怀孕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孩子在肚子里都能听见胎心了,怎么自己还无知无觉的。”
“我不知道……我真怀孕了?”展颜被按着躺下,死命地抬着脖子去看医生的表情。
医生一脸的风轻云淡:“当然是真的怀孕了。B超图像都能看到的,我跟你开玩笑干什么。”
展颜便再说不出话来,对后来医生问的“你结婚了没?”这类问题也只是用点头摇头来回答。至于最后医生关照她说的“如果决定要生下来,就尽快去找家有床位的医院建档做孕检”,她也就跟没听见似的,说了声谢谢就打理好身上的衣服出去了。
展颜觉得她现在是前所未有的心慌。
两周之前的生理期很怪异,从前量多得吓人,那一次却只是出了一点血意思了一下。那时她以为是初夜之后吃了事后药导致的月经异常,便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想来,大概是过度劳累导致的孕早期出血。
可是明明每次都做好了避孕的,怎么还会怀孕呢……
展颜丢了魂儿一样地做完了剩下两个项目的检查,拿着医院给发的牛奶面包坐在人来人往的候诊大厅里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终于想起其中某一晚他们的确是等她的“小叔”都进去了才又想起这事儿,急匆匆地□带了套的——而且那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