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豹子立即上床躺下。
符六把椅子搬到床边。
卓永年坐下,煞有介事地伸手探视。
东方白站到卓永年身后。
“嗯,嗯……”卓永年闭上眼,手指不断移位,口里连声嗯着,白眉皱舒个不停,久久,才收手开眼。
“道爷,怎么样?”符六迫不及待。
“是一种罕见的独门手法,以老夫判断,这种手法属于岭南一派,而岭南派中,只有独孤氏一门会使,传子不传女,据传言独孤氏无后,也未收徒,这倒是奇怪?”
东方白在心里暗笑,这狐精可真会扯。
“道爷既然知道龙脉,想来……”符六现出了兴奋之容。
“不一定,只能试试看!”
“那就请道爷施术,至于报酬……”
“且慢谈报酬,没这么简单。”
“道爷的意思……”
“必须配合几味珍奇草药,桐柏山中是否能采得到还是问题,这么着,本道爷师徒明天便出去寻找,能否找到,看丁施主的造化。”
“好,好,希望能找到!”符六连说带点头,“此地茅屋虽小,但比山洞强些,贵师徒就在寒舍住下如何?”
“唔!也好。”卓永年答应了。
“那在下就叫家下收拾房间。”
一大早,师徒俩便出发采药。
也许是潜意识的作用,不知不觉,两人又到了水宝失足坠坎的附近,漫无目的地游走,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师父!”东方白不想把话憋在心里,边走边说:“你答应符六住在他家,我们的行动岂非受到了牵制?”
“不,符六是乾坤弟子已属无疑,我们现在必须采取功势,打入他们的圈子,制造机会,不是等机会。”
“啊!”东方白点头表示同意。
“从现在起,我们必须步步为营,丝毫不能出错。”
“这我知道!对了,我们采什么药?”
“随便挖些树头草根应付。”卓永年大而化之地说。
“野豹子在等着恢复功力,能拖延么?”
“我正准备跟你商量这件事。”
“怎么说?”
“他的功力是你废的,能恢复么?”
“可以,但至少得半个月,在打通他被封的穴道之后,靠他自己慢慢行功恢复,不过……他是桐柏大少的利爪,拔之不易,现在却要为他恢复功力,岂非反其道而行?”
东方白深不以为然,潜意识中,桐柏大少在打水宝的主意,野豹子是帮凶,而水宝发生了意外生死不明,故而使对水宝的歉疚,转化成对桐柏大少的恨,这是心理上一种代价的反应。
“小黑,我们的目的不是一人一事,而是一个整体的大行动,野豹子算得了什么,垫脚石而已,明白了么?”
“嗯!”东方白并非不明白,只是不愤而已。
“小黑,现在我们开始走第二步棋。”
“黑棋?”
“不错!”
“那水姑娘……”
“毕老三会去办,在山里办这种事他比你内行。”
东方白无话可说。事实上也不能为了水宝的生死下落而耽误了该办的大事,两人立即转向,奔朝数天前东方白追鹿失足的地灾。
所谓“黑棋”就是重访穴中半壁石洞被囚的怪老人,希望能探出些乾坤教的内幕。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来到了那蓬覆掩地穴的藤蔓边,东方白放下了筐篮等物,再次把穴里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卓永年听完,盘算了一阵,打开筐篮,取出事先预备好的三卷丝绳,四下观察了一阵道:“小黑,你不要太靠近藤蓬以免启人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