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
沈殊玉脖子一仰把头靠在墙壁上,微微叹了口气,放弃继续和他纠缠这个话题。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这次换成了沈殊玉发问。
“我有件事很好奇,你应该不是山庄的护卫吧?我自问今晚行事也算是十分隐蔽了,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少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护卫?”
“如果你是护卫,在发现我的那一刻你就该喊人来了,怎么还会单枪匹马地对付我?”
说到此处,沈殊玉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如果你真的是护卫,那可不太称职啊。”
“说的也对,我刚刚该喊人的。”少年小声嘀咕了一句。
适才他存了轻敌之心,也有意想独自捉住这个小毛贼在众人面前一显身手,谁知阴沟里翻船,栽在了左大人家的机关暗道上……
罢了,大晚上的自己不留在房里好好睡觉,合该有此一劫。
“你还没回答我呢,护卫都没有发现我,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沈殊玉不死心地追问道。
少年叹了口气,答道:“我睡不着,就坐在树上想看看月色,无意间看到附近这间屋子里有光闪来闪去,一时好奇就过来看看。”
“难怪呢!”沈殊玉微微噘着嘴,暗道自己今夜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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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贼,那到底是什么人啊?”少年好奇地问道。
“我只是一个想来瞻仰下传世瓷器的模样结果运气不好被你带累进密室如今插翅难飞不知明日身死何处的可怜姑娘……”
“你怪我?”
少年愤愤不平地指着自己,尔后反应过来两人现在谁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随即恨恨地放下手臂。
“不想说就算了。”
少年说起了风凉话,“等明天左世伯发现了我们,肯定要把你扭送去官府,到那时我自然就知道你是谁了,不过到时府衙三推六问你可别哭鼻子。”
听到他称呼左大人为世伯,沈殊玉好奇起他的身份。
“你称呼左大人为世伯,你是到访宾客中哪一家的子侄啊?”
少年不接她的话茬,“你可别想套我的话,我问了半天你一句实话都没有,还指望我会告诉你我的身份?”
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沈殊玉笑了笑,不再说话。
两人再无话题可聊,于是一齐沉默下来。
密室里看不见任何光亮,除了两人若有似无的呼吸,再无半点动静,时间似乎停滞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沈殊玉时刻神经紧绷,防备对面的少年突然出手,心里不断上涌的压力让她的胸口渐渐沉闷起来。
要说一点也不担心眼前的境况那是假的。
如果她明天真的不能回去,朱雀肯定会按照她的话去找她大哥,闯了这么大的祸,就算她大哥真有办法把她捞出来,一旦惊动了先生,估计她以后就别想出门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
“我在想回去后要怎么和我家人交代这件事。”
“我身边的侍从发现我不见了以后肯定会到处找我,等密室的门被打开,你肯定跑不了,还想着回去呢?”少年嗤笑道,“与其想那没影儿的事,不如跟我聊聊,你刚刚到底在找什么?”
沈殊玉破罐子破摔,张嘴便开始胡说八道。
“听说左大人收藏了不少宝贝,那些东西我只在书上见过,想亲眼看看长长见识,所以就……”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说呢?我要走时你不是已经把我拦下了吗?那时我身上什么也没带,你又不是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