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车上的年轻人陪着笑连连答应,宝马上的男人明显不甘,却也当着人不好发作,狠狠瞪了那年轻人一眼,也不说话,转身上车将车门重重一关,很快就转过了弯,那年轻人急忙谢了交警,钻进车里跟着就开走了。
交警挥挥手让后面的车小心跟上,转头看着两辆车一前一后地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抬手掩住口鼻清咳了两声,一面扇着四周围绕的尾气烟尘,一面拉了拉衣领。
“目标已就位。”
转过路口就是写字楼,前面小广场上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开进来,宝马车上的副驾驶摔开车门冲着那后车的人就骂开了,“没张眼睛啊!急着投胎啊,他妈的要不要老子送你一程!”
后车上下来的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竟是一对孪生兄弟。两人自知理亏,一脸尴尬地陪着笑不敢搭腔,副驾上的那个迎上那男人,小心翼翼地低声赔笑道歉,开车的那人就往宝马的驾驶室走,弓着身子看着里面的人,“那个……大哥……”
“谁是你大哥,甭套近乎!”
驾驶员碰了一鼻子灰,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往后座上一扫,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那里,一副泰山崩而色不改的架势,似乎完全没把这当回事。
有些被无视的小小挫败感,那人摸了摸鼻子,看了还在一边跟人点头哈腰陪不是的兄弟一眼,想了想,又弯下腰准备好笑脸看过去,“那个大哥您看,我刚刚那也是一着急就踩过了,这不是意外么……那个、那个大哥您也是要上班的吧,要不咱们……”
“谁跟你是咱——”
那人话音未落,突然听见后座一声极轻的破空之声,伴随着玻璃开裂的细细撕拉声,那人脸色一变急忙向后看去,才转头根本没看清什么就觉脖颈处一阵刺痛,眼前一花身子一软,就再没了知觉。
那驾驶员将他头一托,朝兄弟处看了一眼,就见那边不知怎的,两人正勾肩搭背地往他们车上走。暗自笑了一笑,他拉开宝马车门将人推到副驾上摆好,自己坐上去,朝后座一看,就见那中年男人不知怎的已经晕了过去,于是便心满意足地方向一打油门一踩,大大方方地开车走人。
而四面来来往往忙碌的人们并未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偶尔有看见的,也只当是在处理一起再普通不过的追尾,两辆车子再次一前一后地发动,消失在茫茫车流之中。
对面大厦某一层的某一间房内,一身白色风衣的某人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抱臂靠在窗口看着两辆车子消失在视线之内,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两句什么,惹得身边人看过来,“什么?”
“我是说,两只钉子平时看着死不正经,做起任务来……”雪白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活像忙着储存搬运过冬食物的仓鼠,“还是这么不正经。”
他身边的男人嘴角抽了抽,决定不再搭理他,径自将手里的狙击枪收起来放回箱子里,“他们正经不正经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将外壳上印着一个小提琴图案的箱子扣好,往肩上一背,“我正经就行了啊。”
瞥了他一眼,腮帮子继续一鼓一鼓,一面抿着棒棒糖一面含混道:“你?你是天底下最不正经的家伙,没有之一!”
“是么?”男人轩眉一挑,一下子凑了过来,与他鼻尖相贴,灼热的呼吸直直喷上他的面颊,“刚刚我瞄准的时候,是谁在往我耳朵里吹气来着?”
“……”腮帮子终于不一鼓一鼓的了,亮晶晶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看着对面的男人,脸颊上渐渐渐渐地染上一抹绯红,终于受不了男人这般三分灼热七分霸道的目光,将人一推,果断地扭过头死不认账,“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懂!”
“不懂?”男人声音里的笑意越来越重,再次靠了过来,“要不要我——唔……”
将棒棒糖一把塞进男人嘴里堵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