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你怎么样。”
白玉堂张了张口没能说出什么话来——他要是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就不用紧张了好不好!他当然知道这人只是想看看自己身体如何,但是……但是就是莫名地心颤啊……薄唇微抿,白玉堂眼前一阵一阵的发花,别过头不敢再看,心里暗道那药效的后劲着实不小,嗯,一定是这样的……展昭看着他眼神闪动,面色一变再变,最后竟变得有些恍惚,不禁一惊,急忙伸手扶住他,“你怎么了?”
白玉堂咬了咬牙,拼命保持着清醒,垂下眼睛不看他,只轻轻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别啰嗦了,你不认得路,我带你出去。”
展昭讶然:“你认识路?以前来过么?”
“怎么可能……出去再跟你说。”白玉堂仿若不经意地拂开他扶着自己的手,自己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靠着墙喘了一会儿,“快点收拾东西。”
展昭多看了他一眼,目光微闪,却也没有坚持非得扶着他——他们有他们的骄傲,换了谁都是一样,一个男人,怎么能像女人一样被照顾被保护?尤其是当这种照顾还可能给对方带来麻烦的时候,尊严也好,理智也好,都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将电筒光芒调大递给他,将从那人身上收来的装备带上,想了想,塞了两个闪光弹在他兜里,“带上吧,以防不测。”
白玉堂歪了歪头,手中电筒照着展昭,自己隐在光圈之后,看不清表情,只听他嗓音清越,带着一点点的慵懒和笑意,“不测?那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
展昭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随即淡淡地笑开,眉目舒展,即使身处地底黑暗,也能感受到他如三月阳春般的温润,“好。”
越往里走,道路就越发复杂,展昭开始理解当初欧阳春他们那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苦逼感觉了,这分明就是个超大型的地底迷宫啊扔桌!但是同时,跟在白玉堂左侧半步之后,展昭却愈发不理解这个人了……每当遇到岔道,他都只是默默站一会儿,想一想,随后就找到了正确的路——若不是受了二十几年的唯物主义教育,展昭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有什么超能力能够预知未来或者灵魂出窍了……药效在逐渐地退去,体力虽然还不足,但白玉堂的精神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在岔路前犹豫思考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触发机关,也没有遇到怪兽,展昭看着前方不知还有多长的道路,终于忍不住开口:“这路还有多长啊……”
白玉堂脚步不停,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快了。”
似乎讨了个没趣?不过展昭显然不是轻言放弃的那种生物,充分发挥了猫咪们缠人的特长,“你怎么判断该走哪条路?”
似乎说错了话……展昭清楚地看见白玉堂的脸色一沉,黑得跟包黑子有得一拼,那漂亮得不像话的面容霎时结上几重寒霜,猛地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盯着展昭,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咬牙切齿地开口:“因为……设计这条路的死老头子……是、我、师、傅!”
“啊?”
头又开始隐隐发晕,白玉堂伸出纤长食指按在太阳穴上,眉头皱起又松开,轻轻舒了一口气,“我小时候,哥哥忙,就把我托付给一个世交的叔叔,我跟他学了两三年,全是这些奇门遁甲八卦机关之类的东西。他个老古董,还想教我算命,被我翘了几次家惹了点小祸,就再也不敢提了……”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他嘿嘿笑了两声,似个恶作剧得了逞的顽皮孩子,桃花眼在黑暗中扑闪扑闪,亮晶晶的,看得人挪不开眼。
“所以说这个就是一个……八阵图?”展昭默默地黑线,靠,又不是三国演义,你不是诸葛亮我不是陆逊,至于这么玩么……“怎么可能,那玩意儿失传多少年了都,若得了八阵图,他做梦都得笑醒。”白玉堂懒懒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