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勒铭心头卜卜的跳,他放轻脚步,向萧声来处走去。
拖看见吹萧的那个人了,但那车夫却已不见。那人刚好吹完一个曲子,正在抬起头来。
是个中年汉子,年纪似乎和楚劲松差不多。侧面看过去脸形也有点相似,但脸上有短须蓬生,面貌是远不及楚劲松俊雅了。
差不多二十年了,当年那个神秘客如今才始重现眼前!
二十年前旧恨重上心头:“这人是谁,为什么他要冒充楚劲松害得我妻离子散?”
齐勒铭按捺不下胸中怒火,喝道:“礼尚往来,当年你送三颗泥丸,今天我还你三枚铜钱!”
铮、铮、铮,他使出弹指神通功夫,把三枚铜钱作钱镣!那人飞去。
他虽然只剩下两成功力,但钱镖的破空之声仍是劲疾异常。
二十年前,这人的功力在他之上,只用泥土捏成丸子,就可封闭他的穴道。因此他如今改用“钱镖”奉还,同样也是想封闭这人的穴道。
那人哈哈大笑:“泥丸不值一文,齐兄厚礼,小弟愧不敢当!”笑声中把玉萧一挥,三枚铜钱全都给打落。
齐勒铭是个武学的大行家,情知自己的功力倘若无掼,他一定可以打赢这个人。甚至只须恢复一半的功力,也可以和这个人打成平手。但此际他只有原来功力的两成,那是绝对打不过这个人的了。
但他后半生的恶运可以说是因此人而起,此仇焉能不报?齐勒铭是极其倔强的脾气,旧恨在胸,明知打不过也要打!
他把庄英男放下,拔出剑来,喝道:“你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当年你因何害我?快说!”
那人笑道:“齐兄,咱们份属至亲,你这样对我,未免太不礼貌了吧?”
齐勒铭怒道:“胡说八道,我与你有何瓜葛!你莫以为我已在你掌握之中,大不了我还可以与你拼个同归于尽!”
那人笑道:“愚夫妇一番好意,请你光临寒舍,你却要和我拼命,这是何苦?”
他的话一说完,他的妻子也出来了。
一个体态风骚的中年美妇,出现在齐勒铭的面前。齐勒铭大吃一惊,定了眼睛看那女人,几乎呆了。
这个美妇人,不就是他的姘头穆娟娟么?
那个美妇人开口道:“亲戚刚刚会面,怎么就要动刀动剑,这不是太笑话了吗?”
齐勒铭喝道:“你,你是——”他已经开始发现这个女人和穆娟娟不同的地方,心里也隐约猜到几分了。
果然那美妇人便即笑道:“你怎么连大姨都不认识了吗?虽然咱们只见过两次面,你也不该忘记我的呀!”
穆娟娟有个孪生姐姐,两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是,笑起来的时候,穆娟娟有个酒窝,她的姐姐没有。
齐勒铭道:“你,你是金狐穆好好?”
穆好好摇了摇头,笑道:“妹夫,你也真是,一见面就叫我这个见不得人的外号,不赚失礼么?不过,总算你还认得是我。嘿、嘿,不打不成相识,你还没有见过你的襟兄,重新行个礼吧。他是我的丈夫,复姓宇文,单名一个冲字。”
齐勒铭哼了一声,说道:“二十年前,我们已经见过了,哼,原来是白驼山的宇文山主,我真是闻名已久了。但想不到武林中号称世外高人的白驼山主,却专做见不得光的事!”
穆好好笑道:“妹夫,你别怪他,当年那件事也是我叫他做的!”
齐勒铭听得一个“她”字,怒气更旺,盯着穆好好冷冷笑值:“原来你和那个车夫是串通了的!”
穆好好道:“不错,他本来是我的奴仆。你莫怪他没有在事先向你说明,若非如此,焉能请得动你的大驾?”
齐勒铭陡地喝道:“庄英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