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曦紧紧握着伊甯的手臂不肯放。
伊甯缓缓转过头,绝望的看着丈夫,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把他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拿下,嘴角轻扬,一个完美的弧度,倾城却也凄楚,抬起脚,往门口走去。
“娘娘!”听到声响的雪儿急忙赶来,却看到怒极的王爷跟苍白的王妃,想要抬手扶住虚弱的伊甯,却被慕容曦喝住了。
“不准扶,让他走,他要走便让他走!”
伊甯双手紧握着门框,靠着它们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深深吸了口气,重新向前走去,只是,血,却越流越多,从房间一路拖出一条血路,染红了双手,染红了,心……
慕容曦闭起眼,不去看那虚弱的背影,紧握的拳,关节已泛白,“啊……啊……”他挥舞着双手,所有能看见的摆设,桌椅,都被他狂扫一通,霎时间,屋内一片狼藉。
“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伊甯定住了,走了,就不能再回来,你还是,决定将我摒除心门之外……转身,回头,给他一个最美的微笑,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为你绽放的笑,要最美,最灿烂,可是,心那么痛……
一路仆人都诧异地看着自己,很可笑吧,终于,被赶出府了……赶?是吧,他要自己走了,便不要再回来……如你所愿了,老王妃……
拥挤的街道,小贩还是那么用力的吆喝,耀眼的阳光那么温暖,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冷,手上的血已经凝结了,脚底热热麻麻的,感觉不到痛了……
该去哪里,哪里能去,不能会安王府,不能让爹担心,不能让他更内疚……可,哪里能容纳自己……
第一次逛这条街是庙会的时候,那时候有他的牵引,有他的胸膛,虽然被实实在在惊吓了一记,可最后他还是出现了,把自己带回了家……现在,那里应该不算自己的家了吧……
那个琉璃摊子还在那里,永世欢愉,还带在自己身上,虽没有连成的价值,却因为那名字,因为是他送的,所以无价,所以珍贵,可我们没有永世的欢愉了,你,已经丢掉我……
这条街,每一处都残留着我们的记忆,每一处,都会让我想起你,是不是,走到尽头,便可以忘记你……
好晕,好黑,好冷……曦,好想你……
伊甯在晕过去之前,看到一块门匾‘忆韵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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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曲子都拉不好!”
母亲坐在自己面前,眼里满是怒意,手里的戒尺一次次的挥向自己,不一会,手臂便多了几条深刻的红痕,好热,好痛……
“还好你不是我生的,我怎么可能生出这种废物!野种!”说罢,又一尺子,又一条红痕,自己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寒冷的冬天,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不行的背心,小小的他因疼痛,因寒冷,瑟瑟发抖,那被他成为母亲的女人却没有因此而大发慈悲……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努力练好的……”只有七岁的他,只能无助的重复着同一句,他已经被罚的两天没吃饭,因为饿,所以头晕眼花看错了琴谱,拉错了音符,他不是故意的,不是的……不要再打了,求求你,甯儿好痛,好饿,“妈妈,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错了……”
“给我拉到好为之,不然不准吃饭!”狠狠撂下一句,那女人踩着细长的高跟离去,“marry,给我看着他,不拉完不准给他饭吃!”
“是,太太。”一个叫Marry的菲律宾女佣恭敬的答道。
小小的他,小小的心,却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再快点,快点……”
“宝贝,你真紧,小妖精……”
门缝里,一双眸子惊恐地看着门内那两具纠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