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申哥的碗里,李四妈正用勺子细心的喂他。
申哥吃的满嘴都是油,嘴里鼓鼓的,一嚼一嚼的。
吴氏道,“吃完饭,盛碗汤给申哥喝下。这孩子也喜欢的。”
李四妈忙应了,把鱼肉辗碎,慢慢喂给申哥吃。
吴氏转过头道,“顺哥,这是村长送来的鱼吗?”
吕顺点头道,“是啊,他送小孙子来学堂。”
“那孩子如何?模样性子随谁?”
吴氏嫁过来这些年,只见过村长的儿子儿媳几次。给她模糊的印象那对夫妻中的妻子长的非常漂亮。
“不随他祖父。”想想周立的模样,吕顺摇摇头道。
吴氏道,“那可能随他娘了。”
周立父子长的很相似,一眼就认的出来。
吕顺漫不经心道,“可能吧。”他对此没有什么印象。
吴氏有些疑惑道,“好好的在父母身边,怎么就送回来了?”
吕顺喝了口汤,想了想道,“可能都忙,顾不上。也有可能是怕村长老夫妻寂寞吧。”
“也有可能。”吴氏丢开心中的疑问,道,“这孩子资质如何?”
“只学了些千字文,不过我看着挺灵气的。”
吴氏愣了下道,“那不是要从头教起吗?”
这些年吕顺收学生极其严格,但凡资质差点的都不收,这不就教着十几个小学生。别的学堂每年都有二三十名学生的。
“我让他下午再过来,帮他补补。”
吴氏听他这么一说,总算明白过来,“这也好,这些年承了村长的情,也该还上。”
夫妻俩说些闲话,不一会儿,吃完饭。
吕顺父子依旧去了前院,周彬已等在厢房门口。见他们来了,连忙迎上去。
招呼他进了书房,吕登自己去书案边练字。
吕顺坐在椅子上,问了他几个问题。
周彬垂手而立,回答的条理清晰口齿伶俐。
吕顺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个学生还不错。让周彬把论语前几篇背诵,熟烂于心。不懂的地方再给他梳理梳理。
周彬乖顺的在一旁背着书,吕顺转过去看自己的儿子。
吕登正聚精会神的写着字,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这些日子,吕顺嫌儿子的字不大好,买了几本字帖布置了许多功课,让他必务将字练好。在考试时,试卷上的文字整齐很大程度上关系到考官的态度。毕竟谁都喜欢整齐好看的文字。试想试卷上东歪西倒潦草的字,考官怎么会喜欢?考官不喜欢又怎么会取中这卷子呢?
吕顺看了一会儿,觉得登哥的字有些进步了,心中暗想,果然要督促才行,以前不提,那字没长进。最近练了些日子,这字已有些许神韵。
“登儿,这个字不是这样的,收笔不对。”吕顺接过毛笔,写了几个字道,“行书是回锋为收,侧锋为放,明白吗?”
吕登看了他和父亲的字,不由心悦诚服的道,“明白了,多谢父亲的教诲。”
吕顺接着道,“多临摹名家的字帖,为父这次选的赵孟畹牡ò捅��屎狭倌 J奔渚昧耍�匀荒苄纬勺约旱姆绺瘛!�
吕登乖乖受教,不住点头。
周彬在旁边听着,大感兴趣不由自主的凑过头来看。随着吕顺不停的讲解,两人不约而同的侧头细听。
吕顺心里暗忖,儒子可教也。
孙周氏
午后,碧玉自告奋勇的帮李四妈送茶水点心到外书房,两只小手拎着个点心盒子,晃晃悠悠的走在青石板路上。
绕过一道门,就到了书房。门口站了个二十多岁的妇人,正伸长着脖子朝里看。
碧玉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