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下了婚期,就在胡老爷任职期满回乡之前,也就是说一年以后。虽说男女双方年纪还小,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两家隔的太远,到时音讯不通日日悬心,还不如把婚事早些办了。暂时不圆房,等胡雪儿到了及笄之年后再挑个好日子圆房。
对此结果,两家都很满意,毕竟这是对两家都有利的。也亏得吴家荣夫妻在里面周旋,在吕胡两家之间不知跑了多少趟,胡老爷甚是感激,不仅送了份厚厚的谢礼,还替他引见了好几个官场中人。
吕登就要去府学读书,吴氏早已把行李给他收拾好了,银子也给了他些。毕竟离家有些远,虽说有个舅家在那里,可万一不便时自个儿有些闲钱最为妥当。
吴家荣亲自过来接外甥去府学安顿,还在家里挑了个小院子准备让吕登放假时住下专心读书。
吴氏对着兄长千拜托万拜托,吴家荣知她心里不放心,也不嫌她烦,她说一句他应一句。
吕登抱着小申哥恋恋不舍道,“妹妹,弟弟,你们在家里不可淘气,要好好孝顺爹娘。”
“哥哥放心吧,你就安心读书,我会照顾好家里人的。”碧玉眼睛红红的,泪水在眼里团团转却硬撑着不肯滚落下来。
吕登心疼不已摸摸她的头,“妹妹,多劝劝娘亲,让她不要再这么辛苦。平日里也要多做些爹爹爱吃的点心。”
吕顺不喝酒不出去应酬对吃食要求也不高,却嗜甜就喜欢吃些甜点心。以前吴氏隔个几天就让李四妈做些点心给吕顺吃,如今碧玉的厨艺越来越高明,又喜欢翻花样。每次做了点心都会先送份给爹爹享用,这让吕顺满意极了。
“知道了,哥哥。”碧玉从怀里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这是我的压岁钱,给你。”
“爹娘已经给我钱了,你留着。”吕登看着那个荷包,知道是她这些年省下的零花钱,心中很是感动。
“我在家里用不着钱,哥哥在外面一切都需要钱,凡事都不可太省。”碧玉硬要塞给他,“身边多带些钱总是好的。”
吕登见她这么坚持实在没办法只好收下,心想着等以后再还给她。转头对着怀里的小申哥不放心的一再叮嘱。“弟弟,不可太调皮,多听爹娘的话。”
申哥年纪虽长了几岁,可性子依然很活泼,没有半点稳重的模样。有时会惹的吕顺夫妻火冒三丈,可又舍不得教训他。
“嗯,哥哥。”申哥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眼泪汪汪的委屈的不行。
再依依不舍,也到了分离的时候。吕登在吕顺夫妻面前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爹娘多保重。”
吕顺一把扶起儿子拍拍他的肩膀,“登儿,不可学小儿女惺惺作态,好好读书,不用惦记家里。”
“儿啊,我们在家里等着你。”吴氏眼角泪光闪烁万般不舍,这是吕登第一次离家,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她怎么能放心得下?
吕登一一应了,跟家人告别后坐上了马车。吴家荣郑重保证道,“妹夫妹妹,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外甥的。”
看着越行越远的马车,碧玉扑进吴氏怀里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刚刚一直忍住不哭,怕吕登不放心她,如今人走了,她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了。她好舍不得哥哥。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哭的,这是好事啊。”吴氏抱着女儿安慰道,脸上却已湿漉漉。
吕顺抱着申儿,呆呆的看着马车消失在远方,心中既酸楚又自豪。
而吕登坐在马车上,心中既有对离开家独自生活的忧心同时又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憧憬,进府学将是他考取功名踏上仕途的第一步,他将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报负。
日子慢慢流过,这日吕家来了个意外之客。
吴氏正教着碧玉针线活,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