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多久你知道……咳……
啪嗒。
啪嗒。
温热的液体砸在大叔攻的手背上,灼热无比。
养成受无措哽咽着地一声声对不起还没来得及传来,大叔攻的手就已经被拉开。
快,快,把病人按住。
调档,准备血袋!
氧气罩,氧气罩,病人呼吸急促!
……
大叔攻无法控制的陷入更深沉的黑暗。
养成受他没事,真好。
长久的手术,明亮的灯光,漫长的等待。
大叔攻被推出手术室外。
麻醉的药效还在延续,大叔攻疲倦的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轻轻地脚步声靠近。
带着抽泣声,依然濡弱的声线。
对不起……
总是给监护人填麻烦……
什么用也没有……
什么也不会做……
反正,以后也不会了。
监护人,不对,徐睿,我要走了。
虽然我很舍不得,可是,大概会打扰到你们吧。
都说我是小孩子,可是我其实已经十六岁要十七了,就让我自己做一次决定吧。
不想当被你讨厌的不听话的孩子。
我走了。
我真的走了。
脚步走远又走进。
小手捧上大叔攻的脸。
吧唧。
对着嘴狠狠亲了一口。
重新捂着通红的脸跑掉。
只是,也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那时的大叔攻睁大了眼睛,青筋几乎暴起,却还是伸不出一只手指挽留。
养成受走了,真的走了。
等大叔攻能自由活动的时候,养成受已经带着他不多的行李消失的干干净净。
明明还是装满了东西的房间,却独独少个那个会缩在角落听广播的小笨蛋。
没有了,没有那熟悉的软濡声,没有那总是安静的小身影,也没有那简单却清澈的笑容……
事实上,大叔攻去找过风衣男,却得知对方已经回了HK,而养成受则被他爷爷接到国外治疗。
最后,大叔攻得到的也只有一张特快专递过来的亲子鉴定复印件。
拿着那张证明,大叔攻什么也说不出口。
只觉得心里像是空了一块,怎么也填不满。
傲娇受知道以后,来找过大叔攻和好。
大叔攻只是笑笑,转身离开。
此后也再没见过傲娇受,再后来听说他考到了HK浸会大学的硕士,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反正大叔攻也并不关心。
他还是一样每天上班,下班,加班,指挥助理女士,蹂躏小助理先生,勾引公司女职员。
回到家,还是会习惯性的说一声我回来了,哪怕没有人回应。
也还是会在街上看到身形瘦小的男孩时,驻足发呆。
老奶奶看不下去了,说儿子,你要真舍不得,干脆再领养一个好了。
大叔攻笑着摇头,不用了,一个就够了。
更何况,我舍不得让别人取代他的位置。
大叔攻指着胸口,他在这。
于是,大叔攻依然过着他单身贵族的生活。
和朋友出去喝喝酒,带助理去应酬。
只是,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宅在家里,听着广播或者养成受的录音,上网找资料或者搜索他的小季云。
一年年过去,大叔攻越来越大叔,已经有两三岁的孩子管他叫爷爷(大叔攻还是风度翩翩儒雅状,不要误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