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面无表情,唯有目光中的杀气在加重,“虽然刘辩一直拿着我们当叛徒,可我等尊洛阳朝廷为帝,有朝廷的文书、印绶,谁也不能拿着我们当反贼。可如果我等去投奔了曹操,那可就是真真切切的反贼了!”
“哈哈……”赵匡胤摇头大笑,“常兄,恕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你现在还纠结是不是反贼,实在是愚蠢至极。是反贼又如何,不是反贼又如何?在这乱世中活下去才是王道,只有保住自己的性命,将来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可以背负反贼的骂名,但我常遇春却不行!”
常遇春忽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坐在身下的石头,恶狠狠的奔着赵匡胤的脑门砸了下去。
“你敢……”
赵匡胤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掐着煮熟的马肉,嘴里还在咀嚼,突然看到常遇春暴起行凶,不由得大惊失色,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了两个字,就被常遇春手中的岩石击中了脑门。
“噗通”一声,赵匡胤额头血渍汩汩流出,整个人登时瘫软在地,四肢不停的抽搐,眼见只有出的气再也没有进的气,哼哼唧唧的呻/吟了几声,趴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四十八 生又何欢死有何惧?
一言不合,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望着倒在血泊中的赵匡胤,再看看犹如走火入魔的常遇春,几百个浴血逃生的将士顿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西风吹来,卷的常遇春凌乱的长发随风飞舞,跳动的火光照耀着他胡子拉碴的脸颊,犹如来临的死神一般,正怒视赵匡胤的亲信,振臂高呼。
“我常遇春本是汉将,遭到赵匡胤兄弟黄袍加身的愚弄,不幸走上了叛徒之路。我虽然背叛了刘辩,但却没有背叛大汉,因为我尊奉的是洛阳的皇帝,在我心里永远以汉臣自居。而如今赵匡胤竟然企图带领你们去投降曹魏,我常遇春故此手刃此贼,以正国法!”
在场众人绝大部分都是跟随赵匡胤出生入死多年的亲信,甚至有几个偏将还是黄袍加身的参与者。看到常遇春突然暴击赵匡胤,事发突然之下头脑都有点发懵,此刻听了常遇春的怒吼,方才弄明白了两人冲突的根源,登时就有人不乐意了。
“姓常的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当初是你在庐江屠杀俘虏,遭到江东的文官弹劾,在东汉朝廷无法立足才造了刘辩的反,现在却把罪责推到主公身上,究竟是何道理?”
“常遇春你休要在这里惺惺作态,说什么汉臣什么叛徒?这些年来死在你们父子手下的东汉将士少说也有千儿八百的了吧?你还敢恬不知耻的自称汉臣?”
“姓常的,洛阳朝廷已经是穷途末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们去投靠没有几天的好日子可过。主公打算带着我们去投奔大魏皇帝,也是为我们谋个好前程,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各走各的阳关道好了,为何出手伤人?”
面对着一片指责,常遇春双眼血红,犹如一只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几个箭步跨到自己的战马前面,高高举起金背开山刀,咆哮一声:“冤有头债有主,若不是赵匡胤兄弟使用诡计坑害我,我常遇春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尔等如果想走,我不为难,如果想替赵匡胤讨回公道,尽管放马过来!”
在场众人乱糟糟一团,大约三百人左右,至少有九成受过赵匡胤的恩惠,只有三十余人属于常遇春的嫡系,见到众人群起发难,纷纷拔刀在手护住常遇春:“就是动手了,尔等能怎么着?赵大已死,识时务的跟着常将军混才有出路!”
“杀了他们,替主公报仇!”
看到常遇春人少,这些赵匡胤的嫡系一咬牙,在十几个核心骨干的带领下,齐齐呐喊一声,各自舞刀弄枪朝常遇春扑了上去,“常贼受死!”
“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