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琼花捧得极高,琼花郡主似乎对这些汉人诗词之学颇有心得,一听之下早已明白,对寿阳公主之事似乎也知之甚详,顿时脸上笑意更盛,居然学做汉人礼节,盈盈一福,娇声道:“芷琼谢过云少帅赐诗,少帅当真好才情,唉,若非辽魏相争,芷琼倒真想请少帅到上京做客,好早晚向少帅请教呢。”
妖媚入骨啊!云铮心里哀叹,这样娇媚的美人儿,要是放在咱那个时代,简直都可以直接上镜,连包装都省了,天生的国际巨星胚子啊。
不过,想咱到上京做客,早晚请教?完全没有问题啊!只不过,嘿嘿,请教诗词多没意思,要是这琼花美人儿打算早晚请教一下《西厢记》甚至《金瓶梅》更或甚《》,那才人生乐事啊。那才不会浪费咱们帅哥靓妹一副天造地设的好身子不是。
云铮虽然心里骚骚地想着,面上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笑意盈盈地道:“若是与郡主谈些诗词歌赋,倒也的确是人间乐事。只不过,在下若是真到了上京,只怕是没有诗词可以谈的,多半还是刀斧加身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云少帅这是不相信芷琼的诚意么?”琼花郡主一副伤心的模样:“少帅不愿去上京,莫非还要芷琼一介柔弱女子前往燕京请教不成?少帅就是这么狠心的人吗?”
云铮只觉得自己鼻血都差点流出来了,差点就打算冒出一句“我随你去上京”,不过幸好云铮前世不是初哥,这琼花郡主虽然妖媚得勾魂,但云铮总算还是能够忍住。只是自己居然被一个漂亮妞“调戏”了,面上多少有些尴尬,正考虑怎么答复这句话,却忽然听见北山无雪地声音淡淡地道:“少帅不是喜欢梅花么?上次那首卜算子就很好啊,怎么这次却又对琼花如此推崇了呢?”
云铮怔了一怔,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那边琼花郡主也微微有些愕然,不过脸上却依然挂着迷人的微笑。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北山无雪淡淡地道:“眼下正是寒冬,乃是梅花的季节,少帅何不再咏一次梅,也好叫琼花郡主品评一二?”
咦?这算是什么意思?咱跟琼花郡主谈琼花,冷面妞却忽然要咱咏梅,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呢?莫非这冷面妞看咱跟琼花郡主眉来眼去、郎情妾意,居然吃了醋了?可是不对啊,这冷面妞对咱不是没啥意思么?没意思怎么会吃醋?但是不吃醋,难道她忽然脑袋烧着了,要不然好好的,又咏什么梅?
不过疑惑归疑惑,咏归咏,话说咏梅这个话题咱可不担心没词,只是总还是有些不明就里,于是云铮道:“再咏一次梅?”他看了一眼北山无雪,又扫了一眼琼花郡主。
北山无雪还没说话,琼花郡主倒是先笑了起来:“那敢情好,北山小姐说得极是,眼下正是梅花的季节,少帅既然能作出‘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样的妙句,想来必是对梅花情有独钟,既然如此,便再作一首让北山小姐与芷琼好好品味一番又何尝不可呢?还望少帅切莫推辞才是。”
咦?琼花妞也这么说?这算是个什么事呢?云铮再次瞄了这两人一眼,却见北山无雪依旧只是一脸冷然,面无表情的看了琼花郡主一眼,而琼花郡主却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北山无雪。古怪啊,有古怪!云铮忖道:这女儿家的心事果然古怪,本少帅还是别猜太深,要是陷入进去了,可就不妙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虽然不是咱所希望的,但是直接掉进花丛中起不来,可也不是咱的想法。最好莫过于万花丛中过,摘取心中爱……嘿嘿。
“这咏梅倒也不是难事,既然二位皆有此意,那云铮也只好献丑了。前一首咏梅,乃用卜算子,这一首便依例照旧好了。”说着,做出一番潇洒的模样,踱着步子,微微沉吟片刻,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