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满是骄傲的神情。
当那闪烁着深邃光芒的眼眸划过欢馨清秀的脸庞时,同样是赞许和认同的,这使得欢馨陡然轻松了不少。
这是一场清冷的婚礼,观礼者只有弗里克斯和郁臻雪,但欢馨却觉得当他们彼此在神父的祝福下说出那句“我愿意”的时候,是自己此生最为幸福的时刻。
没有奢华的服饰,没有盛大的典礼,有的只是那件洁白的婚纱和流淌在彼此心间的坚持与执着,这比任何的外在形式都让欢馨感到喜悦。
当仪式结束后,曼菲斯德满脸幸福地抱起欢馨时,弗里克斯在他们身露出的后怪腔怪调地吹着口哨,欢馨红着脸从男人宽阔的肩膀上看到了所有人脸上真挚的笑容和祝福。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经历的那些磨难似乎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那么遥远了……
告别了时,瓦格纳神父将两人的手紧紧放在一起,慈爱地笑着说道:“我的孩子们,神赐给我们的乃是刚强、仁爱、谨守的心,让我们不停地前行。不要瞻前顾后,不要举棋不定,不要裹足不前,有时候义无反顾,你们往往会得到更多。愿主保佑你们!阿门!”
欢馨和曼菲斯德相视而笑,交握的手不由同时收紧……
出了教堂,他们就和弗里克斯道了别,郁臻雪还取消欢馨这么迫不及待是要去过二人世界,而后者索性坦然地默认了。
欢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感受着车外微风轻拂着脸颊,又看着仍然站在教堂台阶上向他们挥手告别的好友们,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幸福而又不那么的真实。
曼菲斯德发动了汽车,可刚开出十米左右,就听头顶上响起尖锐的鸣叫,打破了四周温馨而甜蜜的气氛。
还没等欢馨反应过来,她就觉得后视镜里腾起一道白光,紧接着身后传来几声巨响。爆炸的威力冲击得轿车上下跳动,歪歪扭扭地朝路边冲去。
眼看就要撞上路边的墙壁,曼菲斯德急打方向盘,又猛踩刹车,轿车才怪哮一声勉强停了下来。可是巨大的惯性仍让欢馨猛地向前一冲,额头重重撞在挡风玻璃上。
她只觉得额头上一阵巨痛,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欢馨!欢馨!”朦胧中有什么人在狠狠地掐着她的人中,刺痛让她逐渐恢复了神志。
睁开双眼,额上的疼痛那么清晰和剧烈,让她不由皱了皱,然后一双强健的臂膀扶起了她,曼菲斯德焦急的脸放大在眼前。
“这是怎么啦”欢馨擦擦眼睛上的血,又低头看看被血渍染红的婚纱,心里忽然涌起不好的感觉。
曼菲斯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私下婚纱的衬里将她额上的上裹好,沙哑着声音说道:“我们碰到了空袭!”
空袭听到这个词,欢馨心里一阵慌乱,她依稀记得爆炸的方向正是教堂的所在地。
“那费利克斯和臻雪不要紧吧!”欢馨连忙问道
“他们……”说到这里,曼菲斯德忽然停了下来,脸上虽没有表情,但是欢馨看到他的眼圈红了。
“他们怎么啦”欢馨急切地抓住曼菲斯德的衣袖,大声问道。
曼菲斯德深深地看着欢馨,眼里流露出无限的悲恸。他缓缓移开高大的身躯,而身后的情景让欢馨惊得魂飞魄散。
原来古朴的教堂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断墙残垣,红色的砖墙变成了恐怖的焦黑色,所有的宁静和安详在此刻全都化为乌有。
“不!”欢馨不顾脑袋因为疼痛而一波波的眩晕,挣脱了曼菲斯德的怀抱,直冲教堂而去,曼菲斯德连忙跟了过去。
欢馨在教堂的一侧双双停下,忽然捂着嘴呜呜哭了起来。只见浑身血污的费利克斯跪在瓦砾间,怀里抱着毫无生机的郁臻雪,脸上无喜也无悲,仿佛早已成为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