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更是急红了眼,唰的掏出佩枪指着那人的脑袋吼道,“不会你冒充什么医生?现在你不会也得会!她们母子都得平安!”
那医生吓得便如土色,张大嘴叫了几声,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然后干脆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边上的人发出几声惊呼,郁臻雪立刻强上前来阻止道:“雷奥,冷静,你这样帮不了欢馨!”
正当屋里一片混乱之际卧室的门突然被推来,费利克斯出现在门口。只见他脸色潮红,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问道:“怎么啦?都聚在这里?”
曼菲斯德一见是他,眼睛陡然一亮,一把放开手中的男人,也不管他软软地瘫倒在地,急忙奔向费利克斯。
费利克斯一见曼菲斯德,焦急的神情立刻松弛下来,似乎还有些松了口气的样子。他正要说话却被对方一把拉住:““欢馨要流产了!”
“怎么会?”费利克斯也显然吃了一惊,到嘴边的话只好又咽了回去,急忙来到窗前,正要掀开被子,但忙上又意识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果断地说道:“臻雪留下,其他人出去!“
曼菲斯德退出门外,和冬妮娅一起等待着。
不一会儿门再次打开,首先跑出来的是郁臻雪,匆匆而去连曼菲斯德的呼唤也没有理睬,然后费利克斯凝重的脸出现在门口。
“孩子流产了,欢馨需要马上手术,否则会有大出血的危险!”费利克斯冷静地叙述着。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曼菲斯德还是感觉到胸口仿佛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般窒息。这个孩子他是如此期待,甚至每天都会在脑海里细细描绘孩子稚嫩的小脸,没想到到底还是不能挽留。
曼菲斯德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眼里有隐隐的星光闪烁。痛心地道:“请你一定不要让欢馨有事!”
费利克斯有力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然后带着提着急救箱赶来的郁臻雪一起走进了卧室。
时间就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般蹒跚前行,曼菲斯德一动不动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墙上古老挂钟的秒表一圈又一圈地走动,深邃的眼睛仿佛铺上了一层薄冰,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他身后不远处立着冬妮娅,后者的眼睛正不时在楼上紧闭的卧室门和曼菲斯德挂满寒霜的脸上来回游移,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当指针指向12点时,卧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曼菲斯德如触电般跳起来冲向走出来的费利克斯,急促地问:“欢馨怎么样?”
费利克斯轻轻出了口气,说:“她没事,只是……”
曼菲斯德也顾不上听完下面的话就要进屋,却被费利克斯一把拦住,低低地说道:“只是她现在还在昏迷中,暂时不会醒过来!但是雷奥,马上要2点了,你忘了今天你还要去教堂吗?”
听到对方的话,曼菲斯德浑身一怔,他捏了捏拳头没有吭声,甩开费利克斯的手再次往里走。
“雷奥!”费利克斯显然急了,压抑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我不不知道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欢馨解释清楚,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谁也挽回不了!你知不知道早上你的忽然失踪,你父亲和你那位准妻子差点把你可能去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无论如何你是逃避不了的!”
话音刚落,曼菲斯德突然停下了前行的步子,站在打开的房门前,仿佛双腿被粘在地板上般再也无法移动。迎面的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酒精和血腥混合的特殊气息,那些气味来自于他心爱的女人和刚失去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身上,曼菲斯德只感到心里一阵窒息。费利克斯沉重的话语回荡在耳边,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一股热血冲向头顶,激得太阳穴怦怦直跳。
突然,曼菲斯德一拳重重地砸在门框上,厉声说道:“这个婚我不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