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敢和朕说句实在话!朕说什么他们就附和什么,连个说‘不’字的人都没有!朕要这般虚伪的臣子何用,有何用!”他的语气还是很愤怒,看来是真受不得人家虚伪。
我看着他道:“皇上还不明白?”
贺莲臣思索了一会,“朕还是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
我淡淡的道:“皇上自称的是‘朕’,而他们是臣子。”
这就是答案。
贺莲臣微微一愣,“朕……”
“君为君,臣为臣。”我道:“仅此而已。”
贺莲臣眉头终于松开,一脸惆怅,“竟是这么个道理!”
我笑,可不是,君臣永远不在同一个角度同一个高度,是臣就会有畏主心理,是君则不能感同身受。一个君王能做的就是叫臣子在站在臣子的角度能对君王提出适量的真实建议,仅此而已。
“好好好!”贺莲臣起身哈哈大笑,“阿蓝啊阿蓝,你果然是个宝贝,哈哈。你这几天好好休息,过几日养好了身子继续伺候朕,朕先走一步!”
我看着贺莲臣急急离去的身影笑了笑,贺莲臣在某些程度上还真像个孩子,风风火火且直爽,不像某些人什么事情都藏在心底独自憋屈。独自憋屈是因为不想让人担心还是自尊心作怪?我不得而知。可是有些时候,我们必须和人分担自己的忧愁,因为我们是人,而人总有不那么强大的时候。
我垂低了眸子不自觉的抚上了唇瓣,某些人叫我相信他,我想,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原意去相信的。
我头上被砸的地方其实没多严重,只是破皮流血了而已。照太医的说法我的不堪一击是因为身子弱,睡眠不足营养不良所导致的。贺莲臣自那天之后对我明显宽容了许多,不仅让我休息了四天,在重新回归岗位之后也对我的“上班”时间不再那么苛刻。如今我只要早上的时候伺候他更衣,然后他上书房的时候陪着他就可以了。
我看着认真处理奏折的俊朗男子,我自认为没什么家仇国恨的概念,我只看自己的喜好。我对这个人有些改观,因为一个上位者能做到道歉,实在是不易。
贺莲臣突然回头对我露齿一笑,“怎么,看朕看的入迷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皇上每天都要花这么多的时间在书房?”我跟在他身边这些天竟然没见过他去除了正殿、寝宫还有书房的地方。
贺莲臣懒懒伸了个腰,有些咬牙切齿的道:“这都要托你那表哥的福,他那一手可是让朕这几个月都闲不下来。”
我颇觉得好笑,贺莲臣对于宇文睿的敌意是那么的不遮掩,还真像个大孩子。我又道:“忙到连宠幸妃子的时间都没有?”
贺莲臣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屑的的道:“朕娶了她们还不够么。”
我想起贺星彦前几日没说完的那些话,贺莲臣以前和女人怎么了才导致他对女人的不喜欢?恩,有待了解。
“朕现在才发现,你和以前真的是一点都没变。”他突然笑着说道,星眸里有些亮光闪动。
我疑惑,“以前?”什么时候?
他却不再说下去,只道:“朕有些乏了,你去厨房替朕拿些点心来。”
我点头,“好。”
去厨房的路上我一只在思考贺莲臣刚才说的话,什么叫以前?我和他以前见过面?可那是什么时候?我皱着眉头细细想着,贺莲臣,云战皇子,金色的眸子……
脑子里好像有些东西闪过,我刚想努力抓住的时候身边的小顺子却用手抵了抵我,声音压低了道:“小篮子,前面。”
我回过神看向前面,只见一袭露胸紫裙的仪妃正和一名白色纱裙的柔弱女子停在宫道,两人身边都跟着一个宫女。仪妃身边的宫女头昂的高高,一身凌厉。而白衣女子身后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