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他感到了一股浓浓的陌生感。
将那份感情慢慢的压在心底,愈埋愈深,然后慢慢的,他就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要冰冻起来一样。
病床的人儿虚弱的宛如一个纸糊的娃娃,苍白的脸颊仿佛透明的一般,好像轻轻的触碰就能让她化为灰尘。
“尹若,对不起。”泪水渐渐的糊住了眼睛,还是因为夏艺发话他才能进来安静的守护着这个不知何时在自己的心底已经占据了分量的女人。
那晚,明明就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松弛了,为什么不能坦然的面对呢?如果坦然了,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了吧,还连累了别的人一起伤心,一起愧疚。
除了自责,魏鸿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了,或许,他能做的就是陪着尹若一起,一直等到她睁开紧闭的眼睛吧。
时间一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当门打开的时候,沫流年的心中狠狠的一颤,看到魏鸿悲伤的脸庞,她的心也仿佛被揪了起来了,张张嘴,却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只好垂着眸子,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悲痛。
“如何了?”夏艺将沫流年抱在怀里,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自己的老婆,给予她勇气。
“昏迷。这是尹若小姐的一种自我封闭。”一名医生将口罩摘下来,“精神层面的东西很难说,没有人可以研究透,但的确是这样,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这是一种自我的封闭,好像在逃避什么事情一般。苏醒的时间,我们也不能预测,可能是三天,可能是七天,也可能是……”
后面的话,医生没有继续说,但是大家都知道,也可能是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辛苦各位了,谢谢。”魏鸿嗓音沙哑,眼睛因为长时间的流泪而有些红肿。
“辛苦了,这份情,我记下了。”夏艺也十分感谢的说道。
“十一当家客气了,您对我们都有恩情,这次只不过就是跑一趟罢了。”医生们也不是什么小人,纷纷都真诚的对夏艺说道。
短暂的热闹过后,无论是医院还是病房再次安静了下来,病房里面的尹若仍然紧闭着双眸,好像这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一样。
“对不起,魏鸿,如果不是我……”沫流年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了一起,通红的眼眸中含着浓浓的歉意。
“不关你的事,流年。”魏鸿将手放在了她的头上,“我还要谢谢你,不然,就真的错过尹若了,你做的很好。我会让她醒过来的,真的。”
“我知道,注意身体。”沫流年抹了一把眼睛,将魏鸿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下来,“十一,我要去一个地方。”
独自走在前面,瘦弱的背影让人感到心疼。
“不用担心。”夏艺拍拍魏鸿的肩膀,快走了几步跟在了沫流年的身后。
“你可以不用去的。”他轻声在沫流年耳边说道。
“我甘心吗?”沫流年仰着头,即使如此,眼泪还是不停的落下,“我不甘心。”
“流年。”夏艺心疼的看着她的模样,拉住了她的胳膊,“你的状态不适合外出。”
“十一你了解我,我必须去。”
“可以,但不是现在。”夏艺的眼眸微寒,“我记得我说过,你的眼泪与屈辱只能是我给的。”
将她的手摁在了墙壁上,冰冷的瓷砖透过衣服传到了皮肤里面,沫流年撇过了头,不愿意去看眼中的冰冷,只是不停的落着泪,很久以前吧,习惯了倔强的不找地方哭泣,只能像受伤的猫儿一样,独自舔着伤口。
“你啊,总是这么的……不可爱。”夏艺将她揽进了怀里,眸子里的冰冷渐渐的被心疼替代,“我已经让人去做了,再有一个小时,只要一个小时就好了,马上你就会见到那个人了。”
“十一。”沫流年将头埋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