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受伤了?上次不还好好的吗?”唐逸楞了下,这不是才几天没见吗。
田园撇了他一眼,有些气呼呼的道:“还说呢,就上次卖了鹿子,也不知道怎么被人瞧见了,半路上就被人给抢了,差点没把我哥打死。”
“嗯?遇到抢劫的了?你怎么没事啊?”唐逸这话一出口,就见田园气结的瞪着他,顿时也知道自己这话说错了。
赶紧掩饰道:“啊不,我的意思是你们在云来镇还遇上打劫的了,这些强盗简直是太猖狂了!”
“嗯,可不是么,要不是遇上……”田园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唐逸一拍脑门,打断了她的话。
“诶,对了!你被抢劫了这么大的事儿,得找人帮你把那些强盗给抓起来啊,来来来,我这儿正好有个人,能帮你把他们都抓起来,替你哥报仇!”
“走走走,我带你见他去。”唐逸说风就是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田园的胳膊就往最后的包间走。
“诶。”田园被拉着走,刘氏楞在那儿,跟着去也不是,站在那儿不是,最后目光落在唐逸拉着田园胳膊上的那只手上,跺了跺,赶紧跟了上去。
唐逸拉着田园走到最后的雅间门口,也不敲门,推开门大咧咧的就走了进去。
田园一被拖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了正对她坐着的那个人。
似乎因为她的突然闯入,眉梢微微有些上挑,棱角分明的嘴唇也似乎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墨黑的长发有几缕垂到胸前,眉宇之间不是清冷傲岸,也不是淡然幽冷。
如果一定要说,唯有君子如玉,明玉如水。
田园看着男子怔住了,眼里有一瞬间的惊艳,她不是惊艳男子的样貌,当然,这样的男人欣赏起来绝对赏心悦目,她正真惊艳的是男子的气质。
明明那身月牙白的长袍,料子也实在普通的很,就刚才她跟刘氏去的布店都还瞧着了,可偏偏此时穿在他身上,就是觉得与众不同。
果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表……”唐逸刚叫出一个字,就被男子不轻不重的斜了一眼,顿时打了个哽,囫囵转过头对田园介绍道:“田园,我说的人就是他,他可是云来镇的县令,你找他准没错。”
听唐逸这样说,那男子这才缓缓地转过头来,一双凤目在田园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眼里似乎苒苒有些笑意。
田园顿时反应过来,这男人是在笑她呐,肯定是她刚才瞧人家瞧傻了眼,被人家当成花痴了。
心里有些无语,看两眼怎么了,好看才看的,要是长得难看了,她还不稀罕看呢。
田园也不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唐逸。
“诶。”唐逸有些纠结的挠了挠头,然后指着田园对那个男子说道:“上次我给你接风,请你吃的鹿子肉,就是她卖给我的。”
男子目光扫向唐逸,同样没说话,不过那表情已经在说,然后呢?所以呢?
唐逸眨巴了两下眼,翻着眼珠子,“然后她回去的路上就被人给打劫了,她哥还被人给打成重伤了,你不是县令来着么,你得帮你的百姓解决问题啊,怎么的也要把那些强盗给抓起来,绳之于法不是?这样才能彰显你身为县令应尽的职责。”
说完看男子的表情似乎都没动,唐逸不爽的撇了撇嘴,“好歹你也吃了人家的鹿子肉……”
刘氏追到门口,本来想进去的,不过听到唐逸说里面坐的人是县令,顿时就不敢进去了。
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啥时候跟当官的有过交集啊。
田园本来想打断唐逸的话,跟他说人都抓起来了,不过在听到唐逸说那个男人是县令的时候,不由想到上次被打劫的时候,马车里那个人似乎就说他是县令,那,难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