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一人能亲近她!
自从听从鸨儿安排以后,每天便给她一服药末抑毒,未服前体内如火焚炙,奄奄欲死,一服药末,立即恢复正常,雪儿益发相信那解药有治毒神功,越发不敢妄兴逃亡之念,就这么地给控制下来。
时光如驶,匆匆三月之期将届,雪儿私心满以为体内毒氛可驱除,复其自由,这一天,正是三月最末的一日,鸨儿手头所存解药告罄,而雪儿体内毒氛依旧,正自悲愤交集之际,忽来一位客人,这客人不是别人,乃蛇帮中的—位舵主,奉了火鸦子俞公典之命,前来游说雪儿。
这舵主以冰人自居,到来执柯作媒,说尽了甜言蜜语,劝雪儿依从俞老儿的吩咐,嫁他作妾,而且语出骇人,说如不答应,将绝其解药,要她皮腐肉烂而死。
雪儿的希望又落空,急得嘶声大哭。蓦地里,一个同归于尽的念头涌上心坎,自忖道:“光是软弱有何用处,俞老儿咄咄迫人,反正难逃一死,倒不如佯作允诺,待到蛇岛把这老贼刺杀。”心念一定,也便答应下来,这才有蛇帮帮主因纳妾,强索渔民之事发生。
才把始末细诉完毕,雪儿已然哭得成为一个泪人儿,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赤城山主听罢,直气得哇哇怪叫,恨不得立即前去蛇岛,亲手把俞公典这贼宰了。铁笔书生忙使眼色,止住了赤城老人的怒叫,低声道:“老兄台,急有什么用,咱们还是想善后之计。”
铁笔书生把头一抬,问雪儿道:“火鸦子要你什么时候赴蛇岛?”
雪儿回道:“他现正赴长白山见阴阳二怪未回,大约下月便要成行,我心中当真又惧又气!”
铁笔书生点头道:“那正好,我们也是下月才到那边,你做内应,咱在外攻,何愁妖氛不灭!不过,有一事……”说到这里,忽叫道:“孩子,你且附耳过来,听老夫吩咐!”
雪儿依言,把耳朵挪近前去,铁笔书生在她的耳畔叽噜咕噜地细语一番,但见雪儿边听边不断点头,神色之间,洋溢喜气。
第七回 凶禽岛群英翻船
细语既过,互道珍重,便待回舟返寓,猛可里,篷顶连声哈哈,雪儿一怔,玉掌一伸,陡地把那破碎的秦筝卷起,倏地往上疾射,竟是将废物当暗器来使,这种手法,比身备暗器的方便得多。那裂成碎片的秦筝,给雪儿运劲抖出,不啻利刃锐斧,但在篷顶那人,本领端的高妙,也听不见他如何动静,那抖出的碎筝,竟是如泥牛入海,声息不闻。舫中三人俱各吃了一惊。
陡听上面那人呵呵一阵大笑过后,沉声道:“好妹妹,果然身手不俗,有妹如此,也不枉我南星元英名了!”原来上面那人是雪儿异母兄长南星元。话声才落,雪儿如他乡遇故知般地,欣喜欲狂,只一窜已然飞身出外,铁笔书生和赤城山主也跟了出去,一同攀附上那篷顶。
但见篷顶之上,早已影绰绰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脸如黄蜡,满面病容,伛偻其背;女的老态龙钟,全是阔袍大袖。
南史二人此来,显是仍然化装易容。
史三娘一瞥铁笔书生,低低呼了声:“爹!”铁笔书生面容一端,挥了挥手,教她不要泄此隐秘,他不愿赤城山主知史三娘是他的亲女。
雪儿也满怀疑惑,当前这人少说也在半百以上,和娘相去不远,怎会是她的嫡亲兄长,但见铁笔书生欣然过去和他招呼,又不由她不信。
南星元一跃而下,落在舱面,诸人跟着也下舱面,叫道:“你们好大胆,不怕舫上藏着奸细,把你们的事窥去。”
雪儿一听变了颜色,怔怔不语。南星元续道:“我们早来了,后来见雪妹子弄琴调筝,又道出心事来,生怕给舟上鸨儿诸妓探去,才和史妹妹联手合力,把所有的人都点了晕穴,你们恁地这般粗心!”
铁笔书生等三人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