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是在平时;李长济未必会管那么多;但是在老爷子生死未明的敏感时期;任何无意间的举动;都可能被人捉到话柄。尤其李梦心还是前科累累;光南城上下被她教训过来自权势家庭的二代子孙;加在一起都能组成一个加强团。
以前有老爷子这根定海神针震着;那些魑魅魍魉还不敢暗地里搞什么小动作。一旦老爷子倒了;李家至少要垮掉一半;到了那地步;整个李家可就得如履薄冰;任何政敌都不会放过这么大好攻击李家的机会。
有苏建的例子在先;李长济可不会这么轻易地让女儿造成的话柄;送到那些政敌手上;刚刚收拢下来的南城官场;还没经过整顿;可经不起有心人的折腾。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梦心;唯独对这个老子敬畏有加;李长济一发话;她顿时螓首低垂;挪着小步地回到父亲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两只白皙的小手不安地拨动着运动装的链扣;那动作;那动情;就宛如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全然没有了岭南大学五大惹不起之首;母暴龙的威仪。
一向见惯了李梦心大姐大形象的秦歌什么时候看过这暴力这么文静娇柔的一面;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掉到地上;心里一个劲地念叨:看来一物降一物;这话果然不假。
还是李梦晴看出表姐的窘困;出面说了几句;才让气氛缓和下来。
不知不觉;几人便在急救室门口等了将近四十分钟;李长济的秘书小陈不时抬手看表;一小时不到就接了不下五通电话;当然这些电话主要还是找李长济的。
身为粤东省的一把手;李长济的公务那是非常繁忙;一天主持三五个会议也是常有的事情;这次他一声不响地跑到第一人民医院;省委那边的工作几乎乱成一团;还好小陈这秘书很够醒目;当得尽忠尽责;替大老板分工处理掉不少事情;不然可就要出大娄子了。
“手术怎么还没有结束;刘副院长;你说我父亲这次到底能否撑过去?”李长济不安地问道;
面对李长济的询问;刘风承支支吾吾地低着头;那低垂的眼睛溜溜直转;显然脑筋真正急速运转着。
这给领导汇报病情;是很有考究的
光是报喜不报忧那可不行;病人的病情一钓现反复;没有达到预期的情况;那无疑就会得罪领导;惹火烧身。
而实话实说同样是不行;像李老爷子这种冠心病末期的布;身体之虚弱;就连移植心脏的手术都撑不住;每一次进急救室;基本都是在跟死神拔河;谁也说不准他哪天会坚持不去就走了;几乎是能活一天就是一天。如果照直了说;李长济肯定会认为他们医院没本事;甚至说干脆就没有尽力救人;照样会令到领导产生厌恶。
正因如此;病情怎么说;有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可以说多少;这都是有讲究的;要把握好尺度;既不让领导怪罪;又能让医院表现出已经尽全力的形象。
“恕我直言;李老爷子的病情;在上一次出院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末期;这次再次进院;能够生存的可能性;恐怕不会超过五成。”暗暗斟酌了一番;刘风承给出一个大致的评估。
这五成的机会;还是刘风承的保守估计;其实以李老爷子的身体情况;本身就已经年事已高;冠心病经过冠状动脉再成形术;也不见缓解的迹象;基本是属于等死人士;这次还是昏迷着送进医院来;怕是很难再走出急救室。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打死都不会跟李长济明着说;没看到人家粤东省一把手那张脸都愁得跟什么似的;再敢这么不开眼地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不是纯粹吸引仇恨;找虐么
“才五成”
李长济听到刘风承给出的结果;也是一脸愁容;那眉头一个劲地直皱;丝毫不见有舒展的迹象。
“对了;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