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的第十九师这两天来闭营整顿,严禁外出,城外的三个补充团也发生异动。综合以上,我估计是鲁涤平将军接受我们的那批军火消息泄'露'了,终于引发桂系各军的激烈反应,弄不好正在编遣的第二军会有大麻烦。”
“武汉站有什么消息?”安毅急忙问道。
“除前天发来密电报告何健离开武汉、李宗仁与夫人乘船赶来南京之外,至今仍然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估计老许他们仍在观察胡宗铎部的动静,没见到什么异动也就没有报告。”陈瑜回答。
安毅想了想低声命令:“马上给继南发个电报,让他知会老杨和焕琪,提前做好准备,警备师以拉练的名义,悄悄开赴高安南面的研究所武器试验场待命;命令老丁的特种大队立即派出侦察分队,赶赴湘东四县与长沙之间严密侦察,若真是发生兵变总会遇到逃出来的散兵游勇;命令夏俭的两个机动旅悄悄进入战备状态。同时,再给武汉情报站去电,命令老许派人前往火车站和码头看看,如果桂系真的要对鲁涤平采取行动,肯定会严加控制车站码头,以防万一需要紧急驰援。”
“明白!”陈瑜敬了个礼大步离去。
安毅返回讲台,不动声'色'继续上课,下课后匆匆赶赴教育长办公室,把正在与几名外国教官交流的张治中拉进内室。
张治中皱着眉头莫名其妙望着安毅:“什么事情这么失态?”
“不好了,鲁涤平将军的第二军可能有难,驻军岳阳的夏威十五师、临湘的叶琪五十二师于中午时分尽数开往长沙,刚刚从井冈山地区开回长沙休整的张辉瓒十八师恐怕也被蒙在鼓里。恩师,事情紧急,你快用学校电台给回溪口省亲的校长发个急电,虽然他人在奉化暂时回不来,也能提早应付啊!”安毅低声禀报。
张治中大吃一惊:“这可是大事啊!编遣期间没有中央调令,谁敢擅自调动部队?李邻不是昨天刚到南京吗?这……消息准确?”
“千真万确!恩师就别问消息是怎么来的了,说来话长,回头我再慢慢告诉你,要是你担心消息不可靠就用学生的名义发吧,严加保密,这事儿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安毅着急地说道。
“好!我这就去,你等会儿别回家了,要是校长回电我不好找你。”张治中擦去额头渗出的冷汗,急急忙忙出门赶赴机要室。
半小时后,张治中返回将一张电文交给安毅:“校长命令你立即赶往总司令部开会,估计政治部和参谋部的人也接到校长的密电了,唉……这事闹得,弄不好真要打起来了,好不容易才停战半年,战火又要烧起,春耕在即民不聊生啊!”
“有什么办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们只能顺其自然。不过我觉得早打好过迟打,桂系的所作所为恩师也很清楚,再让他们在两湖地区横征暴敛,那才是最大的灾难。你也看见了,春节这几天中央'政府'门口都跪满了前来伸冤的两湖平民,学生不得不腾出公司码头的一栋货仓让这几百流离失所的伸冤人居住,党部和民政部焦头烂额,管吃管喝还得派人开解,否则真要弄出个上吊或者**事件,就丢尽'政府'的面子了。”
安毅无奈地摇摇头,道声别匆匆离去,张治中叹息一声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叫住安毅,派自己的司机把安毅送往总司令部。
总司令部小会议室里,军政部政务次长张群、陆军署长曹浩森、参谋处长林蔚、军法司长戈定远、海军署长陈绍宽、训练总监兼参谋次长何应钦、参谋次长葛敬恩、一厅厅长刘光、二厅厅长阮肇昌等人俱已到齐,安毅匆匆入内,坐在特别高参王纶、张元佑中间,向主持会议的何应钦望了一眼,心中冷笑一下放松身子靠在座椅靠背上,面无表情地掏出香烟点上一支吞云吐雾起来。
王纶伸手拿过安毅的烟抽出一支点上,在安毅耳边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