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烂、大半都烧焦的模样,送到她面前。
据说是下雨打滑,让父亲驾驶的小货车翻滚到山谷下,不幸起火燃烧。虽然母亲被摔出车外,没和父亲一起烧死在车上,却因为肋骨刺中内脏,大量出血。送到医院时,奄奄一息的母亲,仍是抵不过死神的召唤,在数小时后也跟着父亲同赴黄泉。七岁的年纪能懂什么生离死别的悲伤?天晴在父母亲的送葬仪式上,并没有掉出眼泪,四周的大人都哭得唏哩哗啦的,但她就是没哭。并不是不难过,只是要她相信那两只木盒里装着的是自己的父母亲,而且还即将被火化成灰,她实在很难相信。木愣地随着大人的指点跪地拈香祭拜的同时,天晴老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好像是什么奇怪的闹剧。爸爸与妈妈不过是去办个事而已,为什么再也不回来了呢?直到阿姨把那只书包拿给她,天晴终于哭了。
不是因为书包太破烂、已经不能用了,而是她看到红书包的背面,有父亲用黑色马克笔写上的“一年甲班 杨天晴”的字样。爸爸走了,妈妈也走了,可是这只书包却有着爸爸的心意残存。她看到爸爸很高兴地写上自己名字的模样,也能想像妈妈很高兴地挑选这个颜色,准备给她惊喜的模样。天晴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哭得又响又亮,她第一次知道“想念”是这般的痛苦,“分别”是这样的哀伤。天人永隔的意思,是她永远也无法再和父母亲撒娇、再和父母亲相见了。大概是有这样的契机,所以天晴对于“古董”产生执着。到现在那只不曾使用过的旧书包,她还收在自己的衣柜中。她将它当成父母的相片替代品,不时会看着它,想着他们。她并不觉得自己可怜,阿姨和姨丈都待她很好,老家也还有年事已高的外祖父母,每年过年她都会回老家享受“天伦之乐”,他们从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孤儿”,自己也有个随时能回去的“家”。不过……不管阿姨、姨丈待自己多好,自己也不能一直依赖着他们,因此要回报他们的恩情。第一步,就是自己在台北要好好地奋斗,不给任何人增添麻烦地实现自己的美梦!“好了!”满意地看着自己在书中挖出来的坑,天晴高兴地跳到木盒前面,对着翡翠说:“抱歉,暂时就委屈你在书本里头住一下,我每天都会把你拿出来透透气的,你放心。”怀着虔诚的心,天晴小心翼翼地移开箱上的玻璃。这还是第一次自己要亲手去碰触它呢!心儿激动得扑通跳,指尖颤抖着,手心也冒出了热汗。啊,不行!要是太紧张,不小心把它摔坏了怎么办?天晴做了个深呼吸,拿起干净的纸巾把手擦干净之后,这才重新伸手去碰触它……咽啊,好美!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绿色呢?翠绿的彤晕在眼前展开,她摸上它的瞬间,一股直击脑门的强光传达到心海中——这是什么?好像被什么给拉了过去?手被它给吸住了,分不开……
然后,天晴的意识就消失在那片苍苍郁郁的翠绿海洋中。
织梦方舟OCR我,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我相信她一定是可恨的狐狸精,如果我能揪住她的狐狸尾巴就好了!”眼前有名陌生的男子在说着话。男子身着白色道袍,长发束髻,以黄带捆起。有着俊朗脸孔的男子,对着我说:“你觉得呢?师弟,你比较聪明,一定能想到什么好法子的!”我应道:“钱师兄,我哪有什么好法子啊?对方若真是狐狸精,岂会轻易露出狐尾?况且你忘了吗?师父殷殷叮咛我们,世上的妖魔鬼怪如此之多,最碰不得的就是能幻化为人形的妖精,凭我们两人的道行,根本降伏不了什么狐狸精。”为什么我的口中会说出这番大道理?奇怪了……
“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这村庄中的男性,一个个被那狐妖给迷去了本性,却不想办法救救他们吗?那些妇人们的泪水,你都没看到吗?”男子气愤地拍桌,酒桌上的饭莱也跟着一震。好像什么古装片一样?好有趣!我又说:“您别冲动啊!师兄。不妨让我先回黄山去,请出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