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城市时遇见了一位名叫潇静的女孩子。她人长得十分清秀,高挑的个子,圆圆的脸蛋,白皙的皮肤,一切恰到好处。我们是在一个应邀的舞会上认识的,也就是那次舞会,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彼此都接受了对方。我和潇静的爱情也就是在那一段没有任何准备的时间里发展起来。我们说好在那次事务料理之后,便向公司请假办婚事,可是一切都让我意外地惊恐。
“一个雨后的黄昏,潇静打电话说要来我的住处,我当时住在市中心的一个宾馆里,她说让我在楼下等她。夜幕降临时,空气中飘散着一种湿漉漉的东西,说不上是什么。当我刚站到宾馆门口时,听见她高兴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突然她的身体便像一片落叶一般在空中摆动了两下,然后什么都没了,紧接其后的便是蜂拥的人群和悲怜的惋惜。事实证明我的幻觉成为真实,这种真实永远可怕。
“潇静死后不久,我便离开了这个城市,到一个南方城市里继续谋生,紧接着便是出国回国,回国出国,在茫茫的人海中漂泊了几十年之后,一直觉得内心有一种什么东西将我和某件事情维系在一起。而且许多年过去了,这种感觉一直没有减退,反而愈演愈烈,像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我一直以来都认为我所思念的是我死去的妻子,在时间的零界点上,我越来越清晰地觉得这种思念与死去的妻子并无太大的关系。后来的一天,我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城市,倏然间发现情系的东西原来是我年轻时梦幻般的爱情故事。哎!人生——为何物——缘分为何物——爱情又为何物。”
……
“你从事这份工作多长时间了?”我打断了萱子的讲述。
“两个月了。”萱子回答。
“两个月了?”
“对。过两天我准备给自己买辆私用车。”
“买私用车?”
“对。”
“这需要很多钱。”
“那个老头子前些日子给我提出了一个要求,说让我和他结婚,他便把他的三分之二的财产分给我,并让我在国内上完大学之后到国外留学。”
“你答应了?”
“没有。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嫁给他还不委屈死自己,不过这个条件够有诱惑力的。上周他又提了这件事,我还是没有答应。不过他见我态度坚定便跟我说让我每周和他睡一觉,他给我十五万元。”
“你答应了?”
“答应了。”
“你疯了,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给卖了呢。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气急败坏地向她吼道。
“你让我太看不起你了。你太轻浮了,金钱使你变得连尊严都不要了吗?你要知道你是一个学生,一个大学生,不是什么三流妓女!”
“你骂够了没有,什么尊严、人格那些都是不值一文的废物而已。”
萱子的话像一把利剑一般的刺穿了我的心,一时我觉得胸口发闷。
“这只是你思想太狭隘。人怎么都是活,三流妓女也是活,循规蹈矩也是活,怎么还不都是一样,再说了活着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钱,你成天在这里烦闷至死、苦于煎熬,还不是为了将来能够有份安稳的工作,好挣钱吗?我这样有什么错呢?”
第十一章(3)
“你认为没错是吗?没错就沿着你金钱的路子走便是了,我会看着你怎么把自己送到国外。”
“去不去国外是我自己的事你急什么,这似乎与你并无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是没关系,可你太天真了……萱子,你天真得有点可笑,甚至是荒唐。怎么可以把自己美好的前途寄于一个没有任何可信性的濒死老头呢!”
“不可笑,有什么可笑,男人和哪个女人睡还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