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了吗?”陈琳问。
“注意到了,但始终没明白其中包含的深层意思。后来也只好作罢,以为是医生有某种脆弱的心理被来自于你身体里的东西搞得不知所措。”
“此话怎么讲?”
“私人医院里的男医生大多时间眼睛一直盯在你性感十足的Ru房上。”
“可以这么说,人在某种程度上欲望的底线是很低的。正如长期被饥饿威胁的人只要有最一般的食物便会觉得很满足。然而这种满足往往会伴随着一种幸福感。”
“不过我总觉得目光中有种嘲讽的意味。”
“嘲讽倒不大可能,男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去嘲讽女人的,因为男人自己始终清楚世界不只是男人构成的,除过男人还有女人,况且世界如果没有了女人,男人也会像恐龙或三叶虫一样灭绝于地球!”
“可他在检查病的时候,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强调的语气说:‘怎么这么早就得成年女人的病。’”
“究竟是何种病?”
“子宫炎。”
“子宫炎?”
“不过男医生说病情不怎么严重,幸好发现得及时,只需吃点药便可。”
“这么说来不是什么月经不调,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于出口的事嘛。”
“这事情我不想告诉你,你总不至于让人在不想告诉你的事情上绞尽脑汁吧?”
“这倒不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已经走了快两年了,应该有某种情感上的仪式。”
“情感上的仪式?”
“是,人和人之间应该有的某种仪式,开始是一种仪式,结束同样也是一种仪式。特别是在你我之间应该有某种仪式。不论你是如何认为。”
“你的意思是……”
“我想和你大干一场,挥汗如雨的那种。从此之后我们只做朋友,将以前逾越的那条线从此抹去。”
“为什么要这样想?”
“因为有些事情是受用不起的,一旦逝去便将终生遗憾。就像我们告别了的孩提时代,现在无论怎么怀念都不能让过去像某种实物一样地被我们拥有。活着的意义更多的是珍惜而不是遗弃。”
“你是不是从中领悟到了什么?”
“生命的易逝让我由衷地感觉到了活着的恐惧。”
“我不想就此问题继续下去,可以谈点别的什么吗?”陈琳说。
“可以,只是有些事情应该说个明白,今生欠你的东西太多了。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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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着某种意义上的心理自恕。”
“不是心理自恕,而是来自真实的感情。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像徐阳一样被学校驱逐出去,到那时我真的不知如何来面对你。因为,在我们之间,你给了我太多的东西,而我给予你太少。我的爱过于冷漠,我成全了另一个人的爱情,却没有能成全你。在此过程中非但没有好好地照顾你,反而做着伤害你的事情。这样的做法实在太残酷了。”
我的话使陈琳陷入了一种极为冷静的状态,她像是要说什么可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陈琳一直处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的样子,这样的表情一直持续了很久。最后陈琳又问:“可为什么要选择大干一场来结束一切呢?”
第十六章(3)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这样可以弥补一些东西,然后在某种程度上毁灭一些东西,但究竟弥补的是什么东西毁灭的又是什么东西,我无法告诉你。在此事上我没有任何不测之心,想在完全归属于你的情况下和你大干一场,若是你不同意也可以,以后我只管认定你为我的朋友便可,绝无仅有的朋友。”
“这么说来,我们之间的相遇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