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带她出去了?她是早产儿!我告诉过你不能随便带她离开房间的。”乔可遇着急地吼。
“大少,我也不知道啊。”那保姆看向皇甫曜,向他解释,期望他给自己说句话。
“去找张特助结三个月的工资,马上滚。”皇甫曜的脸色比乔可遇好不到哪里去,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大少……”保姆还想解释,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来,保姆吓得半句也不敢多言,灰溜溜地出去了。
皇甫曜走过来凑到床前,他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真实的看到自己的女儿。她的身子那么小那么小,眼睛也闭着,只看到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一排暗影。
小小的额头上被扎了输液的针,粘了一圈胶布。他第一次感觉到心疼,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这应该便就是血缘的力量。
他伸出自己的手指,微微碰触着她细嫩的脸颊,她看起来那么小那么脆弱,似乎稍微用力,便会将她弄坏似的。
乔可遇却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那个保姆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口吻里带着质问。
皇甫曜的唇抿了抿,然后点了点头,目光仍没有离开晨晨。
“那你早就知道晨晨的存在是不是?”她又问。怪不得自己每次话到嘴边他都转移话题,自己终于说出来时,他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
原来他早就知道,就连保姆都是他暗中安排的,那么她与晨晨每天的生活细节他都一清二楚。反观自己,这段日子以来,他却吝啬给自己一点他讯息,哪怕是只是平安的讯息。
“小乔儿。”他看着她眼中泛起委屈的眼泪,心里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皇甫曜,那么你也知道,我从昨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你的事就是晨晨的事,对不对?”她又问,声音乍听平静,实际沉了几分。
皇甫曜迟疑,最后还是重得点下了头。
“那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带我出海?为什么不选择先见晨晨?”她终于质问出口。
难道他就不想见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皇甫曜沉默。
乔可遇唇角泛起一抹冷笑:“你在报复我,报复我事前没有将晨晨的事告诉你,所以你也想让我尝尝你当初的滋味?”
“皇甫曜,你知道我等你的这段时间怎么过的吗?我每一天都在煎熬。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在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还记不记得有一个叫乔可遇的女人等你?我最怕是我来不及告诉你我们还有一个女儿。”
“曜,你能明白那种心情吗?”
皇甫曜抬头,看到她眼角涌出的泪水。
乔可遇别过头去,说:“你不知道,我每天都盼着你回来的心情。我不去计较你为什么离开,为什么这么久都不与我说一声,哪怕只让我听听你到你平安的消息,我都会心满意足。我一直相信我们是相爱的,你每天的心情必定是与我一样的。”却原来不是吗?
“曜,你知道吗?昨晚是我这些日子以来最开心的一天。我心里有满满的感激,满满的爱都说不出来。我只想抱着你,感觉我的曜是真实回来了。”
“皇甫曜,我为了告诉你晨晨的事,心情一天都在忐忑。怕你生我的气,却原来是我想多了,你并不想与我在一起,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珍惜。”这话虽然冲动,却渐渐有了心灰意冷的意思。
“不是的,不是的小乔儿。不是这样的。”皇甫曜看着她泪,听着她的话里的意思,突然有些慌乱。他绕过来,抱住她,他说:“小乔儿,我离开S市的前一天晚上,我听了我妈的故事,那天颠覆了二十多年的认知,从小就有人叫我皇甫大少,我也一直觉得自己尊贵,却原来我并不是皇甫家正统的孙子。我心情不好所以喝多了酒,我觉得自己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