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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三千精锐,也跟随而来,但是他们规模太大,因此只有驻扎在豫章郡,但是一旦有烟花号令,每五十里发一次,就可迅速率军而来,前后只需一日时间。
杨宣凝和一行高手,都端坐在月照之下,身体挺得笔直,灵台间一片澄明,感受着天地之间,某一玄不可测的奥秘,以及深不可测的力量。
真气在炼化中,庞大的元精一丝丝转化,配合着天地精气由头顶入经脉之内。
这数日来,不理政事,专于在此山谷修养,竟然得以快速精进,与量来说,增加不多,但是以质来说,几乎就是重洗一次。
但是就在这时,杨宣凝和孔道茂,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锦袍,显得他本比常人高挺地躲开更是伟岸如山,正凝神垂钓,颇有出尘飘逸的隐士味儿。
此人坐在对面湖边,见得二人凝神而看,这人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凝神注视手中垂丝,面露喜色:“上钓啦!”
鱼竿上提,整条鱼竿竟吃不住牵力的弯曲起来,脚旁地鱼篓仍是空空如也,这显然是此人钓到的首尾大鱼,但是钓丝缓缓离水,赫然竟是空丝,没半个钩子。
二人骇然瞧着仍是给扯得弯曲的鱼竿,背脊直冒凉气,世间竟有如此玄功。
杨宣凝冷笑的看着,就看见这熟悉的一幕,就知此人是宁道奇,这番作为,无非是一种显示实力的威吓而已
再见得鱼丝在半空荡来荡去,宁道奇就真的钓到大鱼般一把揪着,手中还呈示出大鱼挣扎,快要脱钩,鱼身湿滑难抓地动作景像,一番工夫后,宁道奇终把无形的鱼解下,钓竿回复本状,宁道奇熟练的把“鱼”放进鱼篓去,封以篓盖,然后朝杨宣凝瞧来。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杨宣凝从未见过这样地一对眼睛。
这是一对与世无争的眼神,瞧着它们,就像看时与这尘俗全没关系的另一天地去,仿佛能永恒地保持在某一神秘莫测的层次里,当中又蕴含一股庞大无匹的力量,从容飘逸的目光透出坦率、真诚。
不过,宁道奇也感觉到了杨宣凝好整余暇地眼神,半点也没有为他的无上神功所撼动,宁道奇倏然轻拍脚旁地竹篓,露出垂钓得鱼的满足微笑,仰首望天,柔声道:“看!星空多么美丽。”
杨宣凝随他仰观壮丽的夜空,点头说着:“今晚的星空确是异乎寻常的动
宁道奇仍目注星空,油然自若地道:“唐王可曾听过想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的故事吗?”
杨宣凝知道他想点化自己,事实上,现在一举一动,都是宁道奇尽其所有力量的体现,以营造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地氛围,使他不自觉中受制于人,他心中起了讥讽之意,脸色不变:“这是庄子,大宗师中的话。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宁道奇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微微一笑:“唐王可知这是何意?”
杨宣凝叹道:“前辈是要开导我,要我顺乎自然行事,不过,什么是自然呢?人各有志。前辈是不是要想把你的自然,强加到我的头上呢?”
顿了一顿,脸色转寒:“自然之道,不外弱肉强食,现在我军强盛,甲士十万,你竟然还来前劝我,真不知道来苦来由,再说,胡教于你何干。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呢?”
两人互相对视,宁道奇目光清如水,带着与世无争的状态,但是杨宣凝地目光已经锋利透明,带着杀机,稍作小动作。后面虎视耽耽的甲士就已经上了弩弓,随时准备发射。
“唐王心志之坚,精气之盛,是老夫平生仅见,既然唐王心意已定,老夫也不多劝了,还望唐王记得上天有好生之德。”
说完,宁道奇负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