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感動到哭泣的吳啟,一時間,翠華和小六都再也沒辦法提少說話甚至是不說話的要求了,至於燭陰,驕傲的哼了一聲,身為一條燭龍,還會怕區區烏鴉嘴不成。
就這樣,吳啟獲得了自由說話的權利,而代價就是眾人時不時要遭受點意外。
例如第二天早上,眾人均感覺自己身體有些不適,甚至兔子還在睡。側躺的兔子四爪齊上陣奮力奔跑,似乎在忙碌什麼,偶爾嘴裡吐出不太清晰的字句,下雨了,兔子要回家收蘿蔔了,天上下蘿蔔了之類的話。顯然,昨晚沒能實現的願望,最終在夢裡實現了。
等小六蔫蔫地叫醒圖澤,圖澤一醒來就先打了個噴嚏,然後一臉睏倦的看著同樣精神不佳的小六。出了蚌殼小屋,意外發現除了吳啟,其他幾人都狀態不佳,偶爾還會有人打個噴嚏。
幾人終於想起昨晚的後續,因為吳啟堅信住在蚌殼小屋會遭雷劈,這片水草從又遮擋不了多少風雨,幾隻硬生生的淋著雨過夜。直到吳啟率先睡著,眾人悄悄把吳啟抬進蚌殼小屋,等了片刻確實沒有雷劈下來後,才紛紛找蚌殼小屋睡下。
然而疲憊的他們忘了,昨晚吳啟睡著之前嘟囔了一句,「這麼在外面淋雨,不會生病嗎?」
於是,從修行以來不知道生病是什麼的燭龍,翠華以及小六有幸體驗了一下什麼是生病,對於妖而言,也算是難得的體驗了。
至於圖澤,不好意思,身為一隻現代妖,尤其是一隻準備長期出遠門的現代妖,感冒藥,跌打損傷藥,創可貼這些常備物品還是被為數不多但熱情的兄弟姐妹們塞了一大堆,察覺自己感冒的圖澤一早就喝了藥。
本來圖澤還給其他三隻也留了藥,但小六隻聞了聞就用葉子推開,表示味道太難聞,不想吃。至於翠華,則是從來沒生過病,感覺有些新奇,就當做歷練的一部分。而燭陰則表示,開玩笑,誰生病了?他才沒生病。
等兔子拿著藥離開,燭陰這才委委屈屈蹲下,然後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思索自己是怎麼淪落到今天這步的,越來越不像一條龍了。所以要不要找時機偷偷把吳啟吃掉,然後告訴其他人,吳啟不告而別,回西山送死去了。
不遠處的吳啟打了個寒顫,疑惑道,「難道我也生病了?」說完,自己就打了個噴嚏。
聽此,其餘四隻齊刷刷地望向吳啟,眼中滿是敬佩。什麼是烏鴉嘴的最高境界,這就是,連自己都坑!
當小隊收拾妥當,狀態不佳的上路,圖澤轉著小腦袋看了看,然後感慨,「我們現在也是老弱病殘隊了。」
燭陰堅決不同意,「哪裡老弱病殘了?最多有幾隻弱的!」
兔子伸爪指了指燭陰和翠華,「老。」
爪子一轉,指了指自己,小六,和吳啟,「弱。」
又劃拉一圈,「病。」
最後拍了拍小六,「殘。」
小六?「呀呀呀?」
「對,就是你,你忘了你曾經被凍水凍掉一片葉子,後來才重新長出來的。」
「呀呀?」
「是啊,這也算殘疾,就相當於重新安了假肢。」
「呀呀?」
「假肢就是後安裝上去的。」
話題漸漸跑偏,小六執著對假肢刨根問題,從假肢追問到假髮,又討論起化妝問題。
另一邊,被安裝上老這個標籤的某龍非常不爽,以單方面不說話來表達自己的抗議。然而抗議無效,兔子正忙著和小六爭論那片葉子是假髮還是假肢。
眾人在吳啟的「關心」之下,終於艱辛地看到了巨型蘿蔔,圖澤覺得一路走來踩地洞,掉水坑的考驗都值了。跑到燭陰腳邊,拉扯燭陰的袍子。
燭陰佯裝沒看見,甚至轉了個方向。
圖澤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