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令我有勇气走出怯懦的囹圄,我很感谢你的……”
孟廉方做了最后的道别,他一个大男人咬着牙抑制住眼眶的泪,也是丢人之极。
徐梦澜一惊,似乎明白孟廉方在想什么,于是嘲笑道:“你似乎认定我会弃你而去了?你还真是傻瓜,大傻瓜!”
徐梦澜傻傻地回身,不解地看着徐梦澜。
“既然你要辞官随我去,我为何不成全你呢?既然你都死皮赖脸呆在我身边近两年,我又何尝舍得扔下你呢?”徐梦澜直直地与他对视,破天荒道,“我一直是个冷情的人,从不曾许谁靠近我,你是第一个,你应该明白这是何意,孟廉方,我陪你回京辞官去,你敢么?”
孟廉方简直不敢置信他听到的话,他怕他理解错了,又自作了多情,“……你同意我随你走了?”
徐梦澜最终还是绷不住,在孟廉方胸口捶了一拳,无奈道:“是我该多谢你,愿意随我走,你个傻瓜。”
孟廉方确实是个大傻瓜,他竟然哭了。
而马车外,雨似乎也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篇番外……
56。番外三 后会无期 END
徐梦澜回了金陵,开了家酒楼,人称还是徐老板,不过却不是皮肉生意的老板了。孟廉方辞了官,随他来了金陵,当了酒楼的掌柜,斯文书生成了商人。然而他却很是快活自在,没了官场的尔虞我诈,他不再那么郁郁了。
酒楼开张一月,宾客满座,人声鼎沸。
这年天降瑞雪,金陵城银装素裹,酒楼外的积雪时时要派人清扫,否则挡了酒客去路。
要说这日日常客,非如风书院沈先生莫属,每每下课,他总是多绕几条街,来到澜风酒楼喝酒,这儿的酒醇香浓烈,一等一的上品。
都说沈先生是位好老师,满腹经纶,教书有方,甚得众学生爱戴,虽然……虽然他有龙阳之好。
说到沈先生的龙阳之好,那是金陵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沈先生那男伴,正是金陵太守贺玄,贺太守在城东有一处宅邸,沈先生也住那里,两人皆未娶妻,怕是……也不会娶妻了。
幸而两人风骨清高,为人和善,百姓们议论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沈赞踏进澜风酒楼,寻了一处角落坐下,孟廉方看见他,赶紧过来打招呼。
“太傅大人……”
“打住打住,这都过去两年了,你就不能改口?”沈赞不悦道。
孟廉方慌张道:“沈、沈公子……是我嘴笨,老是忘记。”
“你不仅是嘴笨,脑袋也笨。”身后传来冰冷嚣张的声音,沈赞一看,来人正是酒楼老板徐梦澜。
“徐老板,生意真好啊。”
“承蒙你光临啊。”徐梦澜挑起眉梢,看着裹着绒衣的沈赞,“太守大人倒是舍得,给你做了毛皮大衣披着,生怕你着凉,自己倒是单衣上阵。”
沈赞疑惑道:“什么叫单衣上阵,他怎么了?”
徐梦澜凑近孟廉方的耳朵,嘀嘀咕咕一番,打发了他,然后自己坐下来,和沈赞说道:“近日,江安王病危,被送回了金陵等死,这事你知道吗?”
沈赞一听到“江安王”二字,立即肃穆起来,“自然,他被软禁两年,没被处死算是大幸。不过……这和贺玄有什么关系?”
徐梦澜冷笑:“江安王本就身体不佳,两年前这么一折腾,更是元气大伤,他快死了,皇上念他好歹是皇亲,就送他回封地了。太守大人前几日去接人,从我楼前路过,雪刚落完,他还只穿着官服走动,看他呵着白气,真是令多少姑娘心疼呢。”
沈赞听他话中有嘲讽之意,很是不爽,反驳道:“他把皇上赐予的披风送给了我,我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