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到这小子。”
公孙兰冷哼道:“还说呢,早晨平儿去给你请安,你却还呼呼大睡呢。平儿回来跟我说,爹爹昨晚答应了今早陪他练剑的,却睡着未起。你说你这当爹爹的,昨晚答应了他的事,怕是一夜的疯狂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王源扶额愕然道:“哎呀,我真的给忘了,回头可要跟他道个歉。咱们当爹娘的要言出必行才是,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这才像话。”公孙兰白了王源一眼,缓步走到堂屋里,用白布擦了擦椅子道:“二郎坐,我给你沏茶。”
王源一屁股坐下,笑道:“你说你好歹也是我王源的夫人,家中仆役无数,为何偏偏什么事都要自己做。找几个奴婢来伺候你多好。”
公孙兰伸出纤细的手指从竹筒里取出茶包来,给王源沏上一辈清茶,口中道:“我喜欢清静,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什么事我自己都能做,却又何必要别人伺候,我没手没脚么?”
王源一时无言,说起来自己现在倒是习惯了这时代的尊卑等级,觉得有仆役伺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倒是公孙兰,虽然她就是这时代的人,却能保持本色,从一开始便自己一人生活,不肯让人伺候。看来自己确实已经堕落了,已经忘了从前的那些什么人人平等,什么生而无贵贱的那些想法了。
“好茶。我还没吃早饭呢,叨扰表姐给些吃的。”王源不笑道。
公孙兰白了他一眼,移步入内,片刻后取了点心盒子出来,摆在王源面前。王源伸手拈了点心丢在嘴里大嚼,就着茶水吃了好几块美味的点心,口中大赞不已。
公孙兰见王源吃的香甜,心中也自开心。在旁微笑问道:“听说前宅一堆人等着见你,你怎么不去见人?”
王源笑道:“我要来见表姐,他们算什么?”
公孙兰呸了一口道:“休来耍嘴,说正经的。昨晚听赵青谭平他们说,这次南下作战多有凶险是么?那崔氏似乎还差点要了你的命是么?听说你守城还受了十几处伤是么?”
王源皱眉道:“谭平和赵青越发的多嘴了,这两个家伙真是大嘴巴。”
公孙兰道:“昨晚你和欣儿睡去之后,是心蕙妹子拉着两位将军问话的,他们当然不敢隐瞒。你忙的不可开交,他人如何敢打搅?又想知道你所经历的事情,便只有问两位将军了。”
王源嬉皮笑脸的道:“表姐说话酸溜溜的,什么叫忙的不可开交?今晚我也来跟表姐忙个不可开交好么?”
公孙兰啐骂道:“你就是不肯好好的说话。身上的伤如何了?我瞧瞧。”
王源摆手道:“都好利落了,没什么好看的。守扬州那一役确实凶险,当时我几乎都绝望了。叛军攻上城头,手头又无人能阻拦。我那时特别想表姐,后悔没带表姐一起去。表姐要是在那里,定能杀的他们屁滚尿流。”
公孙兰佯怒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想起我。”
王源忙道:“不是不是,其他时候也响起你。白天也想晚上更想。”
“跟那崔小姐在一起厮混的时候也想我么?”公孙兰似笑非笑的问道。
王源尴尬无语,知道这件事是肯定瞒不过的。
公孙兰见王源发窘,微笑道:“我可不是吃醋,你和那崔家大小姐结交,是不是想借此拉拢崔家?搞好和东南豪族的关系?”
王源喝了口茶,沉声道:“也不全是,但这也是原因之一。我这么做你会不会觉得不太应该?”
公孙兰静静的看着王源道:“你有你的想法,我却不想说三道四。若真能拉拢崔氏,倒也不妨为之。只是……人家是清白女子,你不能辜负人家。若不喜欢人家,或者只是为了利益使然,那岂非太不公平了。”
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