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起身朝着乱成一团的码头上行去。但见马鹏举正站在那帘幕竹棚前隔着帘子解释着什么。一群团练和衙役们开始驱赶百姓回城,码头上的卸粮的民夫却还在往下搬运粮包。码头上到处是一片恐慌和混乱。
“马县令,怎地如此混乱?怎不亲自带人组织百姓们的撤离行动?还有,那码头上的民夫怎地还在往下搬运粮食?”王源沉声喝道。
马鹏举忙小跑而来,抹着汗拱手道:“崔家询问原因,下官正在对崔家人解释原委。”
王源皱眉道:“有何解释的?叫他们拔锚离开便是。”
马鹏举忙道:“可不能这样,崔家好意为我清江百姓供应粮食,原委是要跟他们解释的。”
王源刚欲说话,便听竹棚之旁一名崔家的护院打扮的汉子高声叫道:“马县令,怎地说了一半不清不白的便又走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将我崔家放在眼里不成?如此的不知礼数。”
马鹏举左支右拙,抹着汗对王源道:“相国还是稍候,下官跟崔家人解释清楚了再说,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王源心头大怒,冷哼一声喝道:“岂有此理,你一个堂堂朝廷县令,反被他们呼喝来去。正事不干,却要先跟他们解释。要解释是么?我亲自去跟他们解释去,你去做你的事。”
马鹏举愕然间,但见王源已经大踏步走到竹棚帘幕之前,正欲撩开帘幕进去。马鹏举叫了声糟糕,忙快步奔去。但见几名崔家护院已经在瞬间将王源团团围住。
“什么人如此大胆。立刻退后,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一名身材强壮的护院厉声喝道。
王源冷声道:“马县令没空跟你们解释,所以我特来跟你们解释原委。”
“那你便站在帘幕外说话,不得靠近。”护院喝道。
“笑话,面对面说话便是,这般躲躲藏藏神神秘秘作甚?我还从没跟人隔着帘子说话。你们要听便听,不听我可走了。”王源冷声道。
“嗬,好大的口气,你是何人?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护院们冷声呵斥道。
“我是何人你们不要管,我也不管你们是什么人。眼下现在时间紧迫,我没时间跟你们磨蹭。请你们立刻停止卸粮,开着你们的船离开。”王源喝道。
“哪里来的愣头青,找打么?兄弟几个,撵他滚蛋。”崔家护院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一名护院头目大声喝道。其余几名护院立刻鸹噪起来,朝着王源逼近而来。
“都住手,误会,都是误会。几位切莫动手。哎呀,可不能动手啊。”马县令摆着手冲过来,高声叫道。
“马县令,这人是哪里来的愣头青?你不教训他,我们可要替你教训他了。”护院头目喝道。
“马县令,我让你立刻去做正事,你跑来作甚?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么?”王源也瞪眼喝道。
马鹏举两头不是人,两边被呵斥,手足无措,头上热汗滚滚而下,张口结舌。
正在此时,互听帘幕之中一个女子的声音娇滴滴的道:“薛三,小姐有命,让那人进来说话。”
那护院头目闻听此言,忙拱手朝着帘幕笑道:“小怜姐姐,这人甚是不懂规矩,惊扰了大小姐了吧。我等这便将他驱赶离开。”
“薛三,小姐让他进来说话,你没听明白么?赶什么赶?让他进来。”那娇滴滴的女声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好吧,遵命便是。”护院头目薛三只得答应了,狠狠的瞪了王源一眼道:“进去说话吧,莫要乱看乱动乱说话,否则,哥几个将你丢到运河里喂鱼。”
王源嘴角边带着冷笑,回身对马鹏举道:“马县令,还不去做你自己的事?还要我说几遍?”
马鹏举忙躬身道:“是是是,下官这便去。一会再来同相……这个……您禀